“不知道你们中了什么毒?可找过大夫医治?”明明生性温醇,此时却又为这三个匪人担心起来。
“那怪物的毒岂是寻常人可解的?”吴昉冷冷道,扶起老二老三,转身走去。
明明在后呼道:“可若你们这样空手而归,那怪物岂不是要吃了你们吗?”
吴昉三人均做没听到似的,隐没在林子里。明明走到马儿面前,只见这马两只鼻孔一张一缩,鼻息已很是微弱,两眼呆滞,看来活不久了。明明又心疼起来,蹲下身,摸着马头说:“马儿呀马儿,刚给你起了名字,你就一命呜呼了。但愿你下辈子可不要再做任人骑的马了。”
说完,起身欲走,忽看到前头地上躺着一个水袋。走了过去,捡起来晃了晃,里面传出荡水声。明明心道:肯定是那“老二”“老三”其中一个落下的。他与天歌急于赶路,身上本没带水,这盛夏烈阳,本就聒噪,稍一会功夫便使人口干舌燥。这袋水倒可解二人一时口渴,明明又心道:一匹马换一袋水,不赚c不赚呀。想完又看了看地上的马,方与天歌继续赶路。
二人没了马步行在山道上,明明还在为那三个强匪担忧,问道:“歌儿,你说他们三个回去会不会被那怪物吃掉?”
天歌道:“应该不会,那怪物还指着他们在这绑些过路人回去吃呢。不过若是那怪物太饿了,或者发起狂来,也说不定会一口吞了他们。”
明明叹了一口气,道:“阳国虽居四国之中,贯东西,穿南北,却是不能自保一国疆域之安。外有异敌入侵,内又有妖物作祟,那些寻常人尚求一口饭吃都难,哪里还能求得安身立命呢。”
天歌听明明又说些自己听不懂的,无端里又大嚼起苦水,没好气的说道:“那等你当上了皇帝,打了什么外敌,再收服这些害人的妖怪。人们可不都喜欢你了吗?到时别说今天遇到的这三个强盗,就是这山上布满了强盗,碰到你也只有丢了刀跪地求饶了。”
明明嘿嘿一笑,说道:“歌儿,刚刚的话是太师傅说的,我只是借来用用。你渴了吧,要不要喝点水?”
天歌面露嫌恶之色,说道:“这水是那强匪落下的,我可不喝,要是他们嘴臭,这水岂不是就是臭的?就算是干净的水,如果是他们有意留下的,在里面放了迷药,你我喝了,岂不是就着了他们的道?”
明明将水袋塞子拔了,递到嘴边,听到这话,忽觉得恶心又生畏。转念一想,嘿嘿一笑,说道:“不会的,歌儿,这水袋定是他们刚刚慌张的弄丢了。他们走了那么远,我们也走了这么远。再说臭不臭的,我喝一口告诉你不就行了嘛。”说完,咕噜倒了一大口,只觉得入嘴清冽,滑入喉咙还有丝丝的甜味。顿时大消暑气,不由“啊”了出来“真甜呀!歌儿你喝喝,这水甜的很!”说完递给天歌。
二人一路从马市出来,遇到劫匪,此刻又顶着烈日步行了大半个时辰,早已汗水淋漓唇焦口燥。天歌两片薄唇已干的发白,白了一眼明明,接过水袋,喝了下去。立时嘴中肚中遍生凉爽,不由又喝了一口。
“歌儿,你说咱们要走多久才能和小宝他们汇合呀?”明明问道。
天歌答道:“我也不知,我是靠着寒姐姐身上的味道跟着他们的。”
“味道?什么味道?明明努了努鼻子,嗅了嗅。
天歌敲了下明明的头,道:“你自然闻不到了,我们四人打小一起长大,对彼此身上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即使相隔千里,所经之地还是能闻到。”
明明暗想莫非你们都是犬类鼻子?怪不得刚刚说那三个匪人又臭又腥,不知歌儿闻我是什么味道。想罢,不由暗暗低头闻自己,遂又心道:还好c还好,宫里的波斯熏香果然香极,这几日没沐濯,身上竟还不臭。
刚抬起头,眼前忽然一黑,却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