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方小手帕冲我摇了摇,语气幽微的说“爷~~有客”
“给爷和那位客沏杯茶”花魄也就这茶艺能拿得出手了。
“喳!”只见花魄利索的将手帕甩到身后,向我行了个清宫妃子礼,语气脆落的让我浑身一竖。
这花魄就算是清宫剧看多了,也不能抢人家太监的台词啊!
忘忧馆的后院站着一个青年人,他静静的凝视着我那已经光秃秃只剩下花杆的花圃。
“喂!等很久了吧?”我双手抱胸站在后院门口看着他,青年男子平头c貌不惊人,唯有这瞳眸泛着淡色,不像纯正的中国人。
他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的样子,其实他以前就经常在忘忧馆独自等我回来。我经常有事外出,每次都不知道他究竟要等多久,但是从他的眸光里我却从来没有看出过一丝不耐。说实话,在等人这方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有耐心的人。
他淡淡的抬眸看了我一眼,沉稳的声音响起,“不久,看看花”
这院子里哪特么还有花儿啊?!我也不理会他,转身就往酒窖走去,他脚步不紧不慢的跟随在我身后。
在阴暗潮湿的地底酒窖里,我按照排列分类找到了他要的酒。
“一饮琼浆百感生,玄霜捣尽见云英。蓝桥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玉清。”我从架子上拿到酒,摇头晃脑的念叨着这首诗。
蓝桥酒自古以来便和爱情有关,但从这个人身上我很难想象出他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贰负是整个风月街里最大的情报贩子,为人性情寡淡,唯一的爱好就是喝我根据唐代宫廷秘方酿造的蓝桥风月酒,几乎每年我酿的蓝桥风月酒都由他一人包圆了。
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气质,那种仿佛沉淀了时间般的感觉。
要是硬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话,我觉得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本厚重的历史史册,原谅我只能用如此贫乏的语句来形容他。
几天后的傍晚,我站在一楼的庭院内,正忙不羁的酿制着酒,十根手指灵活运作将一个个银瓶内的液体注入在另一个银瓶里,然后小心调配比例
“喂喂我们老大叫你搞定的那架屏风呢?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是不是想私吞啊你?”一个年龄不满十八岁,皮肤白嫩c看起来极为乖张可爱的男孩,正神情不满的瞪视着我。
与其他未成年男孩稍有不同的是,奢比虽然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他的右耳上一直耷拉着条小青蛇,蛇纹似青琉璃,细如筷身,长不及七寸,但其毒性,堪称毒蛇之最。
见我依旧对他不理不睬,还总是以屁股君招待着他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奢比气愤的嗷嗷叫唤。“我们头儿让你办的事,你居然拖拖拉拉到现在,你再用屁股对着我,我我就拿小青咬你了。”
“它叫小青,我是老白,想当年我俩一块水漫金山寺的时候,你还在法海的肚子里没出来呢!”我手里端着一盏酒,转过身来,对他挑了挑眉。
“你你”奢比气急败坏的用右手挟住小青蛇,似乎真要用它来狠狠惩治我。然而小青蛇却仿佛被吓坏了的模样,瑟瑟发抖着出溜一下钻进了男孩的衣领内,无论他怎么拽都不肯出来,更是把奢比气得直跳脚。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酒?”奢比不甘心的嗷嗷追问。
我一脸无辜的表情,“雄黄酒啊!你不知道端午节是要喝雄黄酒的吗?”
奢比的脸色就像马路上的交通灯那样红黄绿几乎变了一圈,眼看就要被我逼得当下直闯红灯时,忘忧馆里突然风风火火闯进了一个穿着比较前卫的卫衣,头顶还戴着个棒球帽的男孩阿进。
他一看见奢比就立马跳了起来,“卧槽!奢比,你该不会忘记了今晚是夜店女王初来咱们月观迷楼登台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