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笑意浅淡地开腔,“是有点累,但不妨事。”
刚落过雪,太阳出来积雪化开,地面难免湿漉漉的。
府里的侍卫抬来轿子,免去暮摇婳步行,径直给她送到天池阁。
她缓慢地走到屋内坐在床沿,怔怔地抬手摸了摸腹部,眸中空茫一片。
这里,绝不会有了孩子。
绝对没可能。
正乾宫。
圣上加急宣召,席柏言甚至顾不上整理形容,便被拉着上了宫轿带来宫内。
进了内殿,他眼风掠过高位上暮远苍的脸,圣上面色冷沉,且是针对他的冷沉。
他脑中飞快转动着,思考着缘由和应对之策。
“席柏言,你好大的胆子!”不等他行礼,暮远苍便怒拍桌案,“竟敢伤害玩弄帝姬,她喜欢你,朕才默许你和帝姬走近,可你拿她当什么?!”
被责怪之人一头雾水,席柏言中规中矩地先行了个大礼,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圣上所说何意微臣不明白,还请圣上详细说明。”
“你!”暮远苍怒火无处发泄,“今日婳婳进宫来,忽然干呕不止,御医们挨个给她把脉过,都说是喜脉!事已至此,你还想糊弄朕?!”
席柏言一愣,“喜脉?”怀疑意味明显。
“怎么,你要否认?婳婳很少接触旁的男子,唯独与你走得最近,不是你伤害了她,谁能让她被还不找朕为她做主?!”
“圣上息怒。”席柏言很快便回过味,“喜脉罢了,尚且不可代表什么,帝姬为清白之身,一验便有定论。依微臣之见,有人想陷害帝姬,深谙验身对帝姬而言有损声名,以此以假乱真”
“狡辩!你再狡辩!”暮远苍压根听不进去,“什么陷害,如何陷害?!”
他的暴躁更衬得席柏言从容不迫,“这世上能有药效奇特的石沸散,有能造成人产生喜脉现象的药又有何稀奇的?”
父皇,为何你不认为儿臣是被陷害,而只认定我做了为人不齿之事呢?
相似的话语飘过耳畔,暮远苍身躯陡然一震,席柏言一个和婳婳关系不大的人都觉得她是被陷害,那他的所作所为
不过,“朕适才向你提起这件事,你便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其中?”
“圣上,”他不卑不亢地道,“如您所言,和帝姬走近的男子唯有微臣,然微臣并未做过伤害帝姬的事,帝姬又不会无故便只剩她被奸人所害一个可能。”
暮远苍情绪渐渐平复,但怒意仍然忽视不了,“此事朕会命人彻查,至于你,以后离帝姬远一点。”
在他看来,暮摇婳年纪小春心萌动,即便声称喜欢,久不见面,想必很容易就能将席柏言忘记。
席柏言身形顿住,好半天才有了动静,撩起衣袍跪下,“圣上,请恕微臣,不能从命。”
暮远苍眯起眼,声音冷厉,“你要抗旨?”他火气丛生,“是不是以为朝中上下你最有才能担任丞相,便连朕的旨意都不听了?!”
圣上脾气愈来愈急躁
“圣上明鉴,微臣并非恃才傲物,只是微臣未曾犯错,没理由避开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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