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一“劫”,他会对她好的,尽全力。
暮摇婳说着,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看她,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在嫌弃我话多吗?”
她确实讲了不少的话。
席柏言笑意不减,“没。莫非殿下不知,你一向引人注目?”停了停,“多少人想目睹殿下芳容,又怕亵渎了你”
暮摇婳竖起一指挡在他唇前,“这听着怎么那么像在笑话我。”
他无奈地摊手,“我嘴钝,莫怪。”
再望向门口,调笑道:“席某的清白,好像栽在殿下手里了?”
无论是在帝姬府,抑或是席府,他们都亲昵得过分。
“没事呀,本帝姬会对你负责的。”她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末了扬着笑脸傲娇道:“你就等着我娶你好了!”
面对他时,她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话没说完她自个都差点笑喷,席柏言倒配合着惊恐状:“这算是强占良家好男儿?”
噗。
暮摇婳推了把他的胳膊,“你是假的吧?我清风明月一般的席大人呢?”
席柏言也笑开了,一时间,不大的屋子里充满了爽朗清悦的笑声。
望月阁外,雪花再次慵懒地飘落。
暮摇婳留席柏言在帝姬府用晚膳,他也干脆地应下了。
两人于申时初登上了顶楼。
整座帝姬府掩在了薄薄的白衣之下,雪大有下个不停的阵势。
因席柏言强留要求,暮摇婳没再把手伸出去,严实地裹在氅衣里,感受不到半点的冷风。
更别说她如今只剩下一双眼露在外头,连开口说话都费劲。
“席柏言,我现在这模样,好丑哇。”
暮摇婳想看看他的脸,只能整个身体全部转向他,因为脖子扭不过去。
“不丑。”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看着挺好的,暖和又可爱。”
她脑子里便冒出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暮摇婳轻声咳了咳,掩饰自己的羞涩,哇真的是,她整天的都想些什么呢?
身子转回去,俯瞰着周围的雪景,她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激动源自于身处的环境,也源于身旁陪她看雪的人。
真好啊,她心满意足地挽着眉眼想。
希望能永远这么好。
“将珠。”他忽然出声。
“嗯呐。”她一下没迟疑地应。
然而接着他就没了动静。
暮摇婳终于将注意力从雪景上扯回来,再度转过身面向他,大抵是有了感应,所以对上他的视线时,她勉强算是镇定。
他看着她,像看了很久很久。
“你”她有点卡壳。
想说“怎么又在看我”,是不是嫌他烦的意思了?
要么说“你都看不腻吗”?
不过万一他是刚刚别过脸,她那样说岂非自作多情?
“幼年时见过无数场雪,”席柏言语调平平无波,俊脸上神色寡淡得和周围一般冷,“但基本不是愉快的记忆。”
说到这神情里多了分笑意,“比不得你稀罕。”
暮摇婳:“”
“我没在看雪只在看你”这话直说出来会怎样呢?
她转了转瞳眸,朝他那堪称是艰难地挪了挪臃肿的身体,嗓音清脆,“这次下雪的经历中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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