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没有下大,小半个时辰便已停歇。
此时席柏言被暮摇婳勒令让御医诊脉,她还在外间。
席柏言靠着软塌,看御医又是皱眉又是惊叹,道:“幼年时留下的旧疾,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不必告知帝姬平白增加她的烦心事。”
“原来如此。”御医展平眉头,他也是明白人,晓得席大人这么说另一层用意是,私密之事不想被旁人知晓。
可那“旁人”是帝姬
他心下有了盘算,嘴上只道:“上次的伤恢复得不错,只是旧疾,还需多加留意。”
席柏言颔首,“多谢,席某谨记。”
出去后御医便只对暮摇婳提了席柏言在王丞相那受的伤如何了,其他的话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说。
“那他随意走动对伤势恢复没什么大的影响了吗?”她微微拧眉,上朝便意味着劳累,担心席柏言的身体吃不消。
御医笑了笑,“微臣建议是静养为佳,但席大人不得久做清闲之人,故而只要不过度操劳,还是可以的。”
“好。”暮摇婳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她走到里间推开房门,席柏言似在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向她看来,黑眸染笑,“御医的话殿下便信了罢?”
这是在怨她不信他所言咯?
暮摇婳鼓了鼓腮帮,“不管你实际上有没有事,我一问你,你的回答就会是否定的,我怎么敢信?这又与别的不同。”
关乎到性命的大事,她能轻易揭过吗?
席柏言低低哄道:“殿下在关心我,我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不过嘴巴愚钝了些,莫记怪了,嗯?”
从他刚一开口便是带着开玩笑的意味,她又怎会当真。
扯着他的袖子把玩,暮摇婳仿佛在呢喃着道:“总是会想起你受伤时的样子,我心里不大好受。”
那时他说,婳婳乖。
可谓成了她永生难忘的心魔。
席柏言目光温柔,“我原以为,殿下会高兴乃至理直气壮地接受我的保护。”
他看着她湿润的眼眸,“能够保护到你,是我一大幸事啊。”
暮摇婳咬唇,心里懊恼,这人难道是在蓄意撩她?
而她似乎已经被他用这套吃得死死的了。
席柏言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隔了层袖口的布料,“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了,嗯?看得我都觉得自己欺负了你。”
专注的c湿漉漉的眼神,在近乎封闭的屋子里,着实不合适。
暮摇婳没理解他话里的含义,顿了一顿,强词夺理似的道:“你就欺负我了。”
学着他也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好生养伤,让我心疼让我难受”她一一念叨着他的“罪证”。
席柏言心里叹了声,小姑娘,你可知道你正在说的,将你置于了怎样的“危险”境地?
她娇嗔的埋怨,暗里是担忧之言,却要被别有居心的他“利用”。
他素来清楚自己手段不干净,只是对上暮摇婳,他才会觉自己卑鄙的见不得人。
但,想要得到她,除动用一切卑劣的心思外,还能怎么办呢?
既然她真正喜欢上了他,他哪能再看她投入旁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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