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画和随身侍卫的身手都很好, 但今日是何家用渡头的日子, 不一会儿便有更多的伙计围了过来,秦画和侍卫们渐渐地有些左支右绌起来。
韩清澜一丁点儿忙也帮不上,只能尽量护持己身, 不给他们添麻烦。
然而对方人多,将韩清澜和秦画冲散,有何家伙计不管不顾地扬手举着棍子, 眼看朝韩清澜的后背要砸下来。
“澜澜小心!”秦画喊了一句, 马上往韩清澜所站的位置过来。她动作已经十分迅捷,应该将将能赶上, 突然斜刺里插进来一个人, 轻轻松松将伙计攻击韩清澜的木棍格挡开。
因为此时夜色已黑,来人从头到脚都是深色衣裳, 更兼以布巾蒙面,只能以身形判出是个男子, 因此人到眼前了,秦画才发觉。
韩清澜无事,秦画松了一口气,要过去护在韩清澜的身边,刚走两步, 方才那救人的人就伸出另一只手,将秦画往反方向推了一把。
“你是谁!”秦画顿时警觉起来, 将手中软鞭对准蒙面的男子。
“小心后面。”男子提醒了一句, 然后在韩清澜的背上, 用手向秦画比了个手势。
一霎时,秦画的眼角狠狠地跳了几下,似乎在隐忍什么,但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间,她慌忙打起精神对付围过来的何家伙计。
而韩清澜,只来得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拥进怀中,那怀抱有些熟悉,让她一瞬间恍然以为是秦湛,不由得喊了一声:“秦湛”
但她立马反应过来,秦湛惯用的是雪松香,这人身上却是淡淡的薄荷清香,而且秦湛一介郡王,事务繁多,哪里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那人反问了一句:“秦湛?”
啧,她一定是心里太在意秦湛了。
韩清澜有些不好意思,想挣扎着离开男子的怀抱,男子却将她摁得更紧,在她头顶沉声道:“得罪了,这样我才护得住你。”
两人说话时,前后左右不停地有人持棍棒攻击过来,事有轻重缓急,韩清澜赶紧乖乖地闭嘴,男子就着怀抱韩清澜的亲密姿势,不时地带着她闪转腾挪,有几次差点摔了韩清澜,韩清澜惜命,只得主动环住男子的腰。
男子的胸膛宽厚结实,意外的让人安心。
好在没过多久,男子的援手也到了,而何家那些伙计则被伤了不少,此消彼长,双方势力高下立时就调转了个个儿,何家那管事见势头不妙,又换转脸色,说了几句乖面子话,带着伙计撤回去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秦画没有着人追打。
“我是夏家的长子夏从文,厚颜一些说,和三殿下是朋友。”何家的伙计走了,那蒙面男子主动自我介绍起来。
秦湛做事和交友都不拘一格,和一个商人以朋友论交,倒也有可能。
“呵。”秦画语意不明地接了一句,韩清澜一时没弄懂秦画的意思。她方才着实受了一番惊吓,这会儿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抱着夏从文的腰的手。
夏从文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又拱手行礼:“方才唐突韩姑娘了。”
“言重了,事急从权,多亏夏公子相救。”韩清澜连忙回礼,心中越发感叹,这人斯斯文文,和秦湛相去甚远呐,又有些疑惑,“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我从前去京城的时候,和长公主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夏从文对着秦画恭恭敬敬地,“不知长公主可还记得在下?”
“哈,记得,记得。”秦画说话凉凉的,抬眼将夏从文从头扫到脚,突然脸上露出个冷笑,上前去扯夏从文蒙面的布巾。
“两位见谅,小时候我屋里起火,脸上留下了不少伤疤,是以容颜鄙陋,有碍观瞻。”夏从文身手敏捷,退后两步躲开了,“平日里我都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