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秦湛恹恹地摆手,面色淡淡:“先办案吧。”
那官员心道,这位王爷金尊玉贵,不但丝毫没有摆架子拿乔,反而还如此兢兢业业,怪不圣眷优渥远超其他人。这么想着,他面上的笑意便又殷勤了几分。
杜家兄妹一早辞行回了杜家,陈若非和秦湛去了衙门。韩清澜将韩清音和韩清茹叫到花厅,“祖母的寿宴在即,家中诸事繁多,不如咱们三个挑些简单的事,也跟着理一理家,你们觉得呢?”
韩清音几年前就开始协助母亲周氏当家,实际上比周氏还管的更好,只不过她性格内敛,当下只笑着道:“妹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了。”
韩清茹虽没管过家,但进府之前生母对她耳提面命了很多回,管家理事就意味着手握大权,有这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我也是一样的,澜姐姐。”
韩清澜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拍着高几上的一摞册子,“这些是已经拟好的宾客名单,咱们负责将各人的座次排好,也不必担心出岔子,咱们粗排,最后我爹和祖母还要过目的。”
今年成都府官场动荡,四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牵涉其中,但韩老夫人身份不同,又是逢十的大寿,算一算依旧有几百位的宾客。
韩清音主动揽了最累的活儿,“那你们排,我来抄录吧。”
“我常听爹爹夸茹妹妹的字写得好,今日不如让茹妹妹露一手,咱们两个都学着点。”韩清澜知道韩清茹字写得好,前世她常常以此为荣,到了京城以后,有些浪荡子弟还因此将韩清茹附会成才女。
韩清音接收到韩清澜的眼风,立时知趣,她这些日子和韩清澜相交,颇有点相见恨晚,当即也道:“对,茹妹妹赶紧露一手。”
“两位姐姐谬赞了。”韩清茹嘴上谦虚,手上却已经去提笔,显然是应下了差事。
为着韩怀远喜欢诗书画,韩清茹在写字画画上都下过苦功夫,她往日听丁大有说过,韩清澜被娇纵得过了,是个恁事不会的绣花枕头,而韩清音不过是县官之女,韩清茹垂下眼皮掩住笑意,她早就想找个机会压她们一头,教她们不看小瞧她。
及至中午,姐妹三个终于初步拟定了各个宾客的座次,韩清澜吩咐清荷院的丫头将一摞册子收走,对着韩清茹又是一通吹捧夸奖。
三人一起用过饭后,借口午后小憩,韩清澜回了清荷院。
那一摞册子整整齐齐放在韩清澜卧房中的圆桌上,碧月和红杏两个已经誊抄了一遍。韩清澜将两个丫头写的送去仙木堂以拟定最后的名单,等仙木堂拟出最终的名单之后,韩清澜又道留着两分名单怕后头弄混淆,做主将丫头们抄的那份丢进了厨房的灶膛里。
自此,除了清荷院两个大丫头,再无人知韩清茹写的那份名单留在了韩清澜卧房的柜子里。
和前世的时间差不多,过了一旬之后,杜家差人给韩清澜送来一份礼物,打的是杜若芳的名头。
那个盒子外头描着写意山水,刻着几句诗词,韩清澜不必看就知道是杜衡的风格,她打开盒子拿出里头装着的那本线装书。
《南山集》,这是杜衡自己做的诗集。
韩清澜微微一哂,她前世以为杜衡送她这诗集,是知道她那时喜欢闷在屋里读诗,现在看来,不过是杜衡想借此显示自己志趣高雅而已。
不过也好,杜衡和韩清茹的进展太慢了,她正好借此添点料。
韩清澜冷冷一笑,从柜子里抱出了韩清茹写的宾客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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