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咬住了他的手指,还嚼了两下,到底梦中力量小,秦湛一点痛感都没有,反而整个手指都酥酥麻麻。
不,连他的整颗心都酥酥麻麻的。
秦湛克制着自己,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她嘴里一空,立时委委屈屈地哼哼,尾音犹如一波三折:“嗯要吃烤鹅”
那点柔嫩的声音像一丝游走的细线,从他的耳朵进去,却将他的一颗心吊起来。秦湛叹口气,忍不住去抚摸她嫣红饱满的唇。
她便趁着这机会,又叼住了他的手指。
秦湛任由她,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秦湛?”
秦湛一惊,本能地抽回手,下一瞬却发现她眼中迷迷蒙蒙,并不是神思清明的样子,果真是醉了的。再细细一闻,她身上又散发出了那股奇异的暖香,并且混合着一股杨梅酒味儿。
他在宴上时就有些奇怪,她分明没喝多少,而且果酒十分清淡,怎么会看起来那般醉。
难道那人用在韩清澜身上的药是热性,杨梅果酒属凉性,冷热相激,所以加深了醉酒的效果?
“对不起,我刚刚咬了你。”韩清澜坐起来,身子歪歪倒倒,秦湛怕她摔下床,赶紧坐到她旁边扶住她,她仰头,将指头伸到他嘴边,歉疚地道:“给你咬回去。”
秦湛喉头一动,视线带着心里的那团火,胶着在她的身上,最后长长的叹口气,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搓揉,岔开了话题:“我为什么会痛?”
韩清澜低头靠近秦湛,脸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鼻子一抽一抽,“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儿,你方才不是在游水吗?”
秦湛无声一笑,轻轻吻在她的发顶,轻轻道:“真想去你梦里看看。”
她却歪着头,眼里掩饰不住的,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好奇,“你的小雀雀还在吗?”
她说完这句话就垂头看向他大腿之间,秦湛愣了一瞬之后很快反应过来,立时从脖子红透了耳根。
心里头那把火越烧越旺,他摩挲着手心里她的手,哑着嗓子道:“你想知道吗?”
“嗯。”韩清澜认真点头,又道:“那几只大白鹅看起来超凶,是不是把你的小雀雀当成虫子吃掉了?”
这般引人沉沦的话,她却说得天真无邪,单纯无辜。
“那你检查一下——”秦湛脑子里有什么“轰然”一声倒塌,不管不顾地拽起她的手,然而她却向后一歪,竟然瞬间倒在床上睡着,还打起了小呼噜。
她轻易地点起一把火将他烧得噬骨焚心,自己却毫无负担地抽身而去。
秦湛气得想徒手拆了这床,这房,甚至这院子,最后,他的目光缓缓地转向了圆几之上那盘糖球。
韩清澜隐隐约约记得昨夜做了梦,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睡眠质量,一觉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红杏端着洗脸水进来,余光扫到圆桌上头的糖球,白着小脸儿道:“哎呀,小姐,咱们屋子里进耗子了!”
“那叫人做两个捕鼠的夹子。”韩清澜懒洋洋的,韩府因为她以前怕猫,整个园子里绝了猫的踪迹,有个把耗子是正常事儿。
碧月正在给韩清澜穿衣,闻声跑过去看,也嚷嚷道:“小姐,你快过来看看!”
能把两个稳重的丫头吓成这副模样,韩清澜倒是有些好奇,也过去看,只见盘子里的糖,不管何种类型,何种形状,是否包有糯米皮,全部成了碎渣渣。
她现在虽然不怕猫了,但是依然怕老鼠啊!
韩清澜当即白了脸,抖着声儿道:“肯定是只大大大老鼠”
天不亮就出门,已经坐镇布政使衙门的秦湛,“啊切!”
旁边协理的官员道:“王爷,下官瞧您眼下青黑,又打喷嚏,怕是有些抱恙,是否需要请个大夫来诊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