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允回到营中,将缨盔拽下,狠狠地扔到桌上,大骂道:“霍峻小儿,真乃匹夫!”
一旁伊籍笑道:“张将军不必动怒,我方势众,那霍峻仅有几千兵马,换作他人怕也不敢出城。”
“你这是在为那小儿辩驳?还是说本将能力不足?”张允回头瞪着伊籍道。
张允的怒视让伊籍心中一颤:“将军说笑了,那霍峻今日赢了一场,我料其夜间定来劫营,望将军有所准备。”
“此事不用你说,如果没事,先生可以回去了。”张允冷声道。
“那将军有事再来唤我。”伊籍说罢要走。
“先生夜间可不要乱走,某不能保证军中人人识得先生,万一被当作敌方奸细,军士们可有斩杀之权。”
“你”伊籍指着张允说不出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哼”张允看着伊籍离开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来人,传令众将大帐集合!”
“诸位,今日霍峻那厮赢了一场,夜间必定前来劫营,我等要做好防备!”大帐中,张允对众将道,“王将军,你带两千人伏于营外左侧树林中,张将军,你带两千人伏于营外右侧树林中,待营中火起便回援大营,内外夹击。”
“诺!”两位将军出列道。
“李将军,你带两千骑兵于营中埋伏,切记多布草人。”
“诺!”
“赵将军,你带两千骑兵,于营外驰援,勿要走了一兵一卒。”
“诺!”
“周将军,你领五千精兵,随我夜袭武陵城,双方兵马衣着并无太大差异,霍峻那厮只顾劫营,却料不到我等要去攻他的城池,过了今夜,我要霍峻和武陵均落入我手。”
却说武陵城太守府内,霍峻与李严相对而坐,旁侧站着武陵太守巩志垂手立于一旁。
“巩太守请坐,你我文臣武将,同为主公效力,哪有尊卑之分?”霍峻笑道,看着巩志坐下,继续道:“正方,说到今夜劫营之事,我心中有些不安。”
“嗯,仲邈不说,我也欲与你讨论此事,”李严皱眉道,“我总觉张允身为荆州大将,不会如此轻易取之。”
“你说,张允会否已有防备?”两人沉吟一会儿,霍峻突然道。
“是了,仲邈,我想张允定有准备,想必此子定会留座空营等我等去劫。”
“若如此该当如何?张允今日攻城未果,正是士气低落之时,如此良机若错过了,岂不可惜!”
“二位将军,志昔日做这武陵城中主簿之时,曾与张允有过数面之缘,”巩志道,“此人生性高傲,且好布空营诱敌深入,然后出倾巢之兵攻伐对方,此行不知可否为我所用?”
霍峻和李严听完相视一笑,霍峻道:“巩太守,此番若能生擒张允,你可要记大功一件!”
“卑职不敢。”巩志拱手道。
“来人,传令众将府衙集合。”
却说霍峻到得府衙,众将已然在列。
“诸位,我料张允回营之后必会不忿,夜间或来袭城,破敌之策,就在今夜。”霍峻说着,看向众将,“张将军,你带一千精兵伏于城外树林之中,待敌军破城时便杀将出来,以鼓噪呐喊为主,让敌军胆怯慌乱,四散奔逃,便已完成任务。”
“末将领命!”
“王将军,你带三千兵马伏于城中,切记偃旗息鼓,紧闭城门,城上只放少量守军,待敌军来时可让出城门,放入敌军前队,于城中厮杀。”
“末将领命!”
“做戏要做全套,向将军,你点五百人,今夜随我去张允大营袭营。”
“诺。”
“叫正方来,”霍峻回头向军士道。不多时,李严来到府衙,“正方,我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