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带来五千兵马,加上武陵守军一共八千,我已调遣四千五百人,除去伤亡,还剩下三千人马及我手下两名副将全部交到你手里,我料张允定能突围,还望正方助我擒之。”
“仲邈放心,严竭尽所能。”
是夜,城门前,冬日凛冽的寒风吹在霍峻的脸上,如刀割一般,霍峻看着五百军士,搓了搓冻僵的双手,重重的向手上哈了一口气,对旁边副将道:“向将军,你可知今夜我等去劫营意味着什么?”
“末将知道,将一去无回,马革裹尸。”副将脸上并无表情。
“我可准你等家中有妻儿老小者留守城中。”
“将军,从军者当醉卧沙场,马革裹尸,而非老死家中。为将者”副将沉吟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霍峻,见其目光看向天空,“于战场上当心如铁石,将军,您太过仁慈了。”
霍峻依旧没有低头,痴痴地望着空中明亮的月亮,直到一团乌云飘过,挡住了月光。
“传令,鼓噪声势,做千人兵马,向张允大营出发。”
却说张允安排完毕,已至深夜,自带五千兵马出城,趁黑摸到武陵城下。
“周将军,斥候可有回报?”
“将军,已派出斥候打探城内兵马消息,方才有一队兵马出城,人数大概千余人,向我军大营进发,看其将领应为霍峻。”
“好,只待火起,我方便进攻武陵。”
“只是,将军,对方仅带千人兵马,恐城内有伏兵。”
“哼,霍峻那厮此次前来并未带太多兵马,仅带千人劫营也说得过去。”
“将军,不若城破之时,我先为将军进城探查?”
“嗯,也好,”二人正说之间,忽见后方火光大作,“快,传令攻城,放云梯,尽快拿下此门。”
军令既下,士卒们争先恐后向城上攻去,不消片刻便从城内打开城门,少数守兵也均被斩杀。张允一挥手,副将带领两千兵马进入城中,只见两侧街道异常空旷,并无一个守军,副将暗道不好,正待拨马后退,只见城门缓缓关闭,四周大量军士涌出。
“放箭!”城中守将一声大喝,箭如雨下,落在进城军士的身上。
“不要慌,随我杀出去!”张允副将刚刚吼完,一只羽箭没入眉心,应声倒地,入城军士见主将已亡,纷纷纳降。
“列队,随我出城杀敌!”王将军喝道。
却说张允在城外见自己部队杀进城中,正要跟随冲进城去,却见到城门突然关闭,不由大惊,急喝左右撤军,却听旁边林中一声哨响,战鼓雷动,人马嘶鸣,箭矢飞射而出,张允大惊失色,翻身上马,准备指挥军队御敌,而张允大军见身后有敌军袭来,纷纷向两侧奔逃,相互踩踏间便有数百人殒命于城外。张允大声呵斥众军,却见一旁城门打开,喊声震天,一将率先跃马而出,向张允杀来。
“糟了,中计了。”张允喝道,“快,撤军!”
张允指挥着军队左冲右突,怎奈左右夹击,身边随从越来越少。张允于混战中边杀边退,退出包围时身边已不足百人。张允看了看左右,叹了口气,道:“唉,悔不该不听伊籍之言,快随我回营。”
张允话毕,旁侧一人笑道:“张将军可能回不去了。”只见四周数千军士向张允围了上来,短兵相接,不消片刻便将张允身边军士尽皆诛杀,张允持刀连杀数人,喝道:“何人领兵?可否出来一见?”
李严一挥手,众军士停止向张允的围攻,给他让出一条道路:“南阳,李严。”
“哈”张允喘了一口气,“想我张允纵横荆襄,不想阴沟里翻了船,竟会为你所伏,真乃天意。”
李严并不答话,挥了挥手,身旁军士持枪将张允架起,另有军士高举盾牌将张允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