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呗,问我做什么!”
何可佑点头,“说的也是,哪天我被我爸赶出来,去投奔你。”
“得了吧,”林屿森扫了他一眼,笑骂了两句。
“说真的,我爸昨儿个跟我说,江家那小妮子要回国了,让我准备准备。”
不说还好,提起这事,确实有些为难,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们这些父辈人还弄这种上赶子的事,非要把两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随意捆绑在一处。
林屿森一顿,不说话,显得他眉目英俊凛冽,骨子里那种冷肃决断气势便透了出来。
何可佑看他无动于衷,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同他,一向外显,鬓角连着后脑剃得极干净的短发,根根发丝几乎贴着头皮,发丝乌黑浓墨,一双眼睛看人时带着笑,面相看去倒是个热血的人。
“你就装吧你,哪天沈意茹找上来,让你娶她怎么办。”
提到他不痛快的事,林屿森更加不耐起来,眉头紧皱,脸孔白皙之中透出苍白,下颌坚硬如一块粹白的坚玉。
何可佑看他这模样,知他也烦这事,也不好真惹恼了他,只能闲闲的换个话题。
“还惦记着向日葵女孩,”他慢慢替自己倒了杯酒,又帮他倒上,状似无意,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抹浅如微风的笑。
林屿森仰头一口喝尽杯里的酒,手指随意在腿上敲动。
当晚,陈潇的助理告诉她,她的《雪》被人买走了。
她顿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只觉得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嘴角紧抿成线,脸色苍白,带着些茫然。
《雪》被人买走了,那是她最最重要的作品,寄托了这些年所有的怨恨情愁。
当初这幅作品是没有被放在展览中,她的导师找她聊过,让她把哪些东西从心里连根拔起,才能画出更惊艳的作品。
导师说过,她的作品在技艺,手法上没什么问题,只是太过压抑,这和她自己脱不了干系。
诉讼的事不知道他到底如何打算,这么多天又不明不白搁置下来。
新作品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实在被逼的急了,干脆整天整天的往外跑,一漫无目的的转悠一天。
酷热的骄阳在柏油路上灼烤,太阳焦灼的热气扑洒在空气中,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片浅滩上,靠海的地方湿润了不少,连风也友善了许多。
一身印花的长裙随风扬起一角,粘上一些空气里的细沙,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有几缕垂在胸前,海风一吹,带着浪激了上,浸没了她的双脚,温凉的水滑过脚背。
周围人不多,偶尔迎面碰上些年轻男女,装着清凉,恣意言笑。
盛世集团的工作人员最近新推出不少服务项目,帐篷内积攒了不少人,穿蓝色背心的工作人员费力解说。
陈潇没有兴趣,慢悠悠的从旁边走过,在最后一个帐篷前停住了脚步。
“潜水教练”几个字一下让她来了兴趣,除了画画她也没有其它爱好,最近状态不好,画不出好的作品,干脆学学潜水,正好接触接触这边的人,或许对她调查的事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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