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日的时间,辜稹元找到了寅州太守因勾结商人贩售私盐,被那知县发现后,将之杀了灭口的证据。
朝廷之所以管制私盐,乃是因为贩盐的利润素来是归入皇帝的私库,不像其他的税赋是归入国库。
而皇帝的私库,是用来支应皇宫中所有的花销,寅州太守贩售私盐无异是从皇帝的私库之中偷取银两,这也是皇兄看重这件事,特地派他前来调查的原因。
一查知此事,他便动手将寅州太守等一干人犯全都抓捕起来,让同来的手下押解进京,自己则和常四先一步返京,这几日下来,当初那点疑心就仿佛溃堤的河水,在他心头越扩越大。
“我发现最近似乎有可疑的人,在咱们家附近徘徊。”
不久前,袁维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见大哥起了疑心,袁拾春不得不将事情老实告诉诉他,“那可能是苏三少爷派来保护我的人,也可能是想杀我的杀手。”
闻言,袁维惊愕的追问:“有杀手想杀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她将事情简单的告诉兄长,“所以三少爷才会派人来保护我。”
“竟有这事!”听完后,袁维震惊于妹妹竟已前后遭遇几次追杀,“发生这种事,你为何没告诉大哥?”
“我怕你和娘担心,且也不知对方究竟是谁,我原是打算,等找到那幕后主使之人再告诉大哥。”
心疼妹妹竟一个人承受了这件事,袁维轻斥了她几句,“咱们是一家人,往后再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大哥,别再自己一个人扛着。”他接着慎重叮嘱她,“在还没找到那幕后主使者之前,你暂时留在家里,别再出门。”
袁拾春有些犹豫,“可我还要给那些酒楼饭馆送糕点过去。”为了自身的安危,她也不想出门,可糕点总要有人送,娘年纪大了,加上先前又病了一场,她不放心让她去送。
袁维立即道:“我来送。”
两人怕母亲担忧,商量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将这事告诉母亲,对于自个儿代妹妹去送糕点的事,袁维是这么跟母亲说的——
“拾春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老是出门送糕点也不好,以后还是我来送吧。”
因此这几日,袁维一从王府下了工后,便赶回来替妹妹送糕点到各个酒楼饭馆去。
这日他刚要出门就见有个小孩送来封信,指名要交给妹妹,他赶着出门,也没多问是谁让那孩子来送信,把信交给妹妹后,提着糕点便离开。
袁拾春想不出来会是谁写信给她,好奇的拆开来看。
“怎么,拾春,那信是谁写给你的?”袁康氏坐在一旁,帮着女儿将做好的饼,用油纸每十块一包的包装起来。当年丈夫仍未过世前,袁家的日子还算过得去,曾送女儿去念过几年的私塾,因此女儿跟她大哥一样识字。
看完信,袁拾春脸色有些古怪,“这信是李贤写给我的。”
听女儿提起这人,袁康氏不悦的皱起眉,“他都娶了别人,还写信给你做什么?”
“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看他分明就是贪图那张家有钱,这才毁了与你的婚约,迎娶张家女儿,你别理他,把信撕了。”袁康氏不想让女儿去见那薄幸之人,不论是什么原因,他如今都已另娶,就不该再来纠缠女儿。
“嗯,娘放心,我不会去见他。”袁拾春虽觉这事似是另有内情,但仍听从母亲的话把信给撕了,好让她安心。不管李贤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苦衷,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原主已死,此人与她毫无关系。
然而没想到翌日,他又再让人送了封信过来,信里表示,要亲手将当年两家定下婚约时的信物交还给她,同时也要拿回他们李家给的信物。
袁康氏得知后,气得啐了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