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盘亲自前来回复苏越。
“阁主,我派人调查后,发现陶真与那袁拾春并无仇怨,甚至在此之前,他也没见过袁拾春。”他原本并没有把苏越这个公子哥放在眼里,当年他之所以加入枭首阁,是看在周随的面子上。
数年前周随曾有恩于他,因此才会在周随的招揽下,来到枭首阁,替他管理阁里的大小事。后来他发现苏越此人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般是个纨裤子弟,城府深沉,又有见地谋略,处事有分寸,这才渐渐让他对他心悦诚服。
苏越提出疑问,“那他为何要买凶杀袁拾春,难不成他嫌自个儿的银子太多,所以才想买凶随便杀人?”
李盘沉吟道:“这事我也不得其解,唯一的可能是,他是替人办事。”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指使他,要他买凶杀了袁拾春?”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苏越颔首,“这倒不是没可能,问题是,那幕后主使者是谁?”
这事李盘也回答不出,不过想起在调查陶真时,查到的另一件事,便说道:“对了,我们在调查陶真时,发现一件事,莱阳王在两、三个月前,曾去找过陶真。”
“莱阳王找陶真做什么?”苏越闻言有些意外。
“陶真是个术士,会不会是找他卜算什么事?”李盘猜测。
“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当初皇上查抄陈国舅家的时候,在那里发现敬王遗失多年的一本祖传奇书《镜光宝鉴》,归还给敬王后,敬王又再将这书献给了朝廷,听说这书最后落入莱阳王手里。”
听到这里,李盘便意会过来,“莫非莱阳王拿了这本宝鉴去找陶真,但他想做什么?”
苏越再想起另一件事,“差不多也是在两、三个月前,顾明惠来了京城,结果也不知为何,就突然得了莱阳王的宠爱,甚至不顾两人的身分,娶她为妃。”他抬指摩娑着下颚,玩味的寻思着,“你说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他忽然思及,莱阳王大婚前,他曾和小妹一块跟着顾明惠去蛇园看那条白蟒蛇,当时他便察觉到莱阳王与顾明惠之间有些怪异之处,那时莱阳王竟对顾明惠说“不要再离开我”。
之后,他指着笼子里的白蛇,又对她道:“你回来后,没再来看过白娘子吧,你瞧,它比起之前又长大了一圈。”
顾明惠当时摇首说:“王爷,我不记得它以前有多大。”
然后莱阳王说:“这白娘子是你看着长大,它似乎认得你,以前每回见你过来看它,它都会朝你爬过来。”
想到这里,苏越猛然一惊,难不成莱阳王竟是把顾明惠当成了明冬夫人,而顾明惠当时的神态和语气,似乎也并不以为怪。
想到这里,苏越吩咐李盘,“你去探探陶真的口风,看看当时莱阳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去找他。”
辜稹元日落时分抵达寅州,在一家客栈里落脚,用过晚膳后,小二送来热水,再送来一小碟糕点,脸上堆着笑,哈着腰说道:“爷,这糕点是咱们掌柜送给您试吃的,倘若您觉得这味道还合口味,咱们店里有贩售,您吩咐小的一声,小的就给您送来。”
常四接过糕点,摆摆手让他退下,看向手里那碟被切成几片的糕点,微讶的噫了一声。
辜稹元看向他,“怎么了?”常四性子素来沉稳,鲜少有事情能让他露出讶异的表情。
常四将糕点端过去,回答道:“这糕点看着竟像明冬夫人生前做过的凤梨酥和杏仁糖酥。”明冬夫人以前常做糕点,他和赵魁都有幸能尝到。
辜稹元看向那碟糕点,见那样子确实像明冬以前所做的,抬起手想要拿块来尝尝,常四谨慎的出声。
“王爷,先让属下试试有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