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拾春缓缓张开眼,找回了曾经遗失的记忆,她心绪震荡久久无法平复。
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袁康氏进屋后,瞧见床榻上的女儿已经醒来,惊喜的加快脚步来到床榻前,“拾春,你醒啦?”
“……娘。”看见这副身子的母亲,她瘠哑着嗓子轻喊了声。
“老天保佑,你终于醒了,你昏迷这几天,叫娘担心死了。”
“对不起,让娘担心了。”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袁康氏欣慰的握着女儿的手,接着问出心中的疑惑,“这好端端的,你前几天怎么会在苏家忽然昏过去呢?”
“我……”她是在见到原本属于她的黑檀木佛珠,戴在了顾明惠的手腕上,激起了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才会头痛欲裂的倒下。
陡然思及一件事,她拽住袁康氏的手,急切的询问:“今天是几号?莱阳王可大婚了?”
“今天是九月初八,莱阳王刚好今天大婚。”袁康氏甫说完,就见女儿神色激动的下了床榻,赤着双脚便往外走。
“拾春,你这是要去哪?”袁康氏吃了一惊,喊道。
袁拾春此刻一心想去见辜稹元,顾不得回答她。昏迷数日,让她的身子很虚弱,但那股迫切想见到辜稹元的愿望让她不能自已。
袁康氏也连忙追了出去,但女儿走得很快,她一时之间没办法拦住她,只能在身后呼唤着她。
“拾春,你要去哪?快回来!”
她此刻什么也听不见,整个脑子里只有辜稹元。
今日是莱阳王大婚之日,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大开迎客,尤其今日皇帝还将亲自驾临为莱阳王主婚,整座王府守卫森严,四周皆有重兵把守各个要道,只有持有喜帖的王公贵族与朝中大臣,才有资格进入。
一般百姓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一辆比一辆还要华贵的马车和轿子朝着莱阳王府而去。
袁拾春很快便被一个把守在路口的侍卫,“站住,莱阳王大婚,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我不是闲杂人,我是明……”说至一半,她才陡然间想起,她如今已不是明冬,而是袁拾春,遂改口道:“我想见莱阳王,求求你行个方便,让我过去。”
“凭你也想见王爷,你这疯妇是跑来闹事的吗,滚开!”那侍卫见她仅着单衣,赤着双足,披头散发的模样就像个疯婆子,嫌恶的挥手将她推开。
她被一推,趔趄的摔倒在地。
这时一名将官走过来,瞧见跌坐在地的袁拾春,喝斥,“这疯妇是谁,快把她拖走,王妃的花轿就要到了,别让这疯妇惊扰了王妃。”
“是。”两名侍卫出列,上前拽住她,将她拖走。
“放开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王爷,求你们让我去见他!”袁拾春挣扎的哀求。
“你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德性,想见王爷,我瞧你真是疯了,王爷是什么人,岂是你能见的!”一名侍卫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你别痴心妄想了。”另一名侍卫踢了她一脚,将她拖到附近一条小巷,两人放开她,并警告她,“快滚!别再来闹事,否则可没这么便宜就饶过你。”
就在这时,喜乐声传来,数百人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前方的大街上。
两名侍卫先前已得了吩咐,知道莱阳王亲自前往苏国公府迎娶,因此在瞧见王府的迎亲队伍后,不敢贸然出去,只好暂时先留在小巷里,打算等迎亲队伍过去后再离开。
袁拾春站起身,两眼怔怔的望着眼前盛大的迎亲景象,片刻后,一头披挂着彩绸的骏马映入她眸里,骑在马上的人正是辜稹元,他高高扬起的嘴角透着掩不住的喜悦,眉眼之间神采飞扬。
觑见心心念念之人,她心绪一时激动难忍,脱口朝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