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炫富是什么意思?”
耳畔传来千代子不解的追问,她没回答,径自将围巾收回纸袋里,取出杜唯给她的名片,拿起手机。“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盈盈起身,想走出办公室,却在门口教社长拦住了。
“雨宫小姐,跟我进社长室!”社长不由分说地命令,语气里噙着显而易见的严厉。
春雪觉得不妙,社长几乎不曾以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过话,就连一旁的千代子也吓得脸色发白。
“我说跟我进来!没听到吗?”
“是,社长。”
春雪毕恭毕敬地应声,跟在社长身后进了他私人办公室,刚进去,社长转身便将门落了锁。
清脆的喀声预示着某种不祥,春雪悄悄绷紧身子,进入警戒状态。
“请问社长找我来有什么吩咐?”纵然心下不安,她表面上仍是力持冷静。
社长微笑,那笑容藏不住猥琐。“说!那条Burberry围巾是哪个男人给你的?”
原来社长听见了她跟千代子的对话。
春雪注视眼前的男人,清楚地感受到他话里藏不住的怒意。
“怎么不说话?你没脸回答吗?”社长冷笑。“这些日子你在我面前装圣女、扮高傲,我怎么对你示好你都视而不见,结果还不是被别的男人包养了?!”
包养?他为何会那样想?
春雪思绪如潮,还理不清个头绪,社长已擅自逼近她,怒气冲冲的姿态宛如出柙的猛兽,一股酒气跟着袭来。
他中午喝酒了?他想干嘛?
她不禁倒退一步。
但来不及了,他已攫住她纤细的肩,垂下色迷迷的眼,放肆地盯着她。“不过就是一条Burberry围巾嘛!你想要的话,我送你十条都可以,车子、房子,只要你肯听我的,侍奉得我高兴,我都可以买给你。”
随着他吐落的言语,阵阵黏湿的呼息吹在春雪脸上,她觉得恶心,得咬紧牙关才能强忍住呕吐的冲动。
“你误会了,社长,那个人并不是包养我,我跟他没任何关系……”
“不用骗我了!跟你没关系的人会随随便便就把一条名牌围巾给你?接下来是什么?钻石、珍珠?那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很年轻吗?长得帅吗?”
“社长,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知道你们女人都爱年轻的帅哥,像我们这种老男人你们都很嫌弃,你跟千代子背地里都骂我糟老头,对吧?”
“我们没有……”
“闭嘴!别在我面前虚情假意地说谎,我知道你们女人都一个样!”社长忽地激动起来,音量也提高了。“你跟我老婆、女儿都一样!她们在家里都把我当废物!恨不得我天天加班不要回家,一见到我就讨厌,我女儿还不准我洗她用过的洗澡水……混账!我是她老爸耶,她把我当街边行乞的流浪汉!”
这人疯了,他喝醉了,根本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春雪心跳加剧,一股惧意横梗于胸臆,她必须逃,否则不晓得这老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开始挣扎,可他虽然上了年纪,力气仍是大得很,双手紧拽着她。
“你放开我……”
他不但没放开,反倒更靠近她,濡湿的嘴在她耳边,如蛇吐信。“最近我老婆吵着跟我离婚,我知道,她想从我身上挖赡养费,想分走我大部分的财产,我呸!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才不会如她的意!不过春雪,只要你肯答应跟着我,我随时可以跟那个黄脸婆离婚,我名下还有几笔祖传的土地,那黄脸婆不晓得的……春雪,你就跟了我吧!”
说着,他张嘴便想亲她脸颊,混浊着酒气与口臭的味道,教春雪全身起鸡皮疙瘩。
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