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你是说本王应该当场杀了她?”
“哦……不是。”管家急忙跑过去伸手拉萧恋君,低声说:“趁着王爷没发火,赶快走,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萧恋君却甩开管家的手,将跪在地上的一干众人一个个强行拉起,一边拉一边说:“起来!都起来!你们跪在这里就是自认有罪等死,难道你们甘心就此冤死吗?”
那些人哪敢站起来,像吓呆了似的纷纷爬到旁边,躲开她的手。
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大步走到东野情面前,朗声道:“王爷,酷刑固然可以震慑他人,但是真能得到真心话吗?古来明君,有几个以酷刑治国的?倒是桀纣的炮烙之刑、剖心之计,遗臭万年!”
众人在心中哀叹一声,这丫头是真的不要命了,今天肯定难逃一死。
东野情却微微一笑,“你把我比做纣王,只怕是比错了,若想拐弯抹角地劝我做明君,也是劝错了,我不是皇帝,只是个王爷。”
“世人都知道,王爷一言如同圣旨,四国只知有鹏王,不知有东皇!”
这样的话真是指控了,也是东野最大的禁忌,即使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也不能公然说出。
管家回头悄悄对一个下人说:“快去外面的棺材铺看看,有便宜的棺材抬一口过来,别让她的尸首在王府内过夜,臭了府中的花园香。”
东野情缓缓起身,众人都忍不住倒退一步,猜他是要亲自动手解决这丫头的性命,有的人偷偷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你今天这番大胆言论,让我想起四个字——恃宠而骄。”嘴角噙着笑,夜色中他眸中的寒光如透明的水晶,美得冰凉。
“可是你有什么“宠”可以让你凭恃呢?本王真是不明白。”他走到她身前,忽然叹口气,俯下身在她耳畔悄悄低语,“如果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恩……我已不想报了。”
萧恋君心中紧张,不知道他下一刻又要做什么。她眼珠子一转,又转而笑道:“王爷,这大半夜的,在您的府里杀人实在是不吉利,既有伤风雅,又臭了一府的鲜花,还是把他们交给刑部去吧,不管生死,由刑部去定,您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又要日理万机,有得您忙的。
“我先帮您去倒杯热茶来,安神养心,包准您一觉睡到天亮,这些烦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变脸之快,让所有人看了瞠目结舌。就在她拾腿要溜走的时候,只听见身后响起东野情的声音——
“过来,本王要亲自教导你这王府的规矩。”
她心中叫苦,还想说些话替自己开脱,却被他拉住了肩膀,将她拖向王府后堂,丢下一干人瞪大眼珠看着他们诡异地离开。
萧恋君挣扎回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群人,小声说道:“他们……”
“放心,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们的命暂时保下了。”他平淡地说完,声音一冷,“但是你的命能不能保下,可就不好说了。”
他用力一拽,害她差点绊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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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当年北陵被赤多族灭国之后,东野是怎么帮北陵萧氏复国的吗?”
东野情将萧恋君拽进一处并不宽敞的屋子,脚跟一踢,门已关上。屋内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萧恋君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重了许多。
“我知道,”她稳定心绪,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被他吓住。“因为东野兰派了北陵的公主萧寒意,以温柔真情动摇了赤多族的首领赤多练,不仅光复了萧氏,还让两族的仇恨逐渐消弭。”
“废话太多。”他揪住她的襟口,气息逼近,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