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汪汪汪汪……”
“成了,我知道你很喜欢狗蛋这名字。”
“汪汪汪汪……”才没有,我一点都不喜欢,不准叫我狗蛋。
易平澜猝不及防弯下身子,探头朝狗儿的下腹投去一眼,摸着下巴,哂笑道:“原来是母的。”
她一怔,连忙夹紧两条后腿,耳边却听见他调侃的笑声传来——
“来不及,我都瞧见了。”
“汪汪汪汪……”你这个人太无耻了。
“你一条狗怎么会像个大姑娘似的,这么害臊,难不成真是狗妖?”他停下来,凑到狗儿面前仔细打量它。
瞧见俊帅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兰雨一时紧张之下,被狗的本能驱使着,伸出小舌头朝饲主的嘴角舔了一口,舔完,她整个僵住,啊啊啊,她刚才做了什么,竟然舔了他?!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易平澜冷不防被狗儿舔了口,浓眉微拢,抬手摸了摸被舔的嘴角,并不觉得嫌恶,倒是这狗在舔了他之后,原本就皱巴巴的脸皱得更加厉害,似乎是在害臊,活像人似的,他抬手揉了揉它的耳朵,嘴角扬起一抹笑。
“既然你是母的,那往后就叫你……皮妞吧。”
皮妞?这名字也很难听好不好!兰雨不太满意,但总比狗蛋要来得好多了,勉强能接受。
易平澜发现自个儿竟隐隐能察觉出这条狗的情绪,看出它对皮妞这名字虽不太满意,却也接受了。不管它是不是成了精怪的狗,只要它没有加害他和家人的心,他可以让它留下来。
下山回到易家,兰雨趴在后院鸡棚旁的阴影下,此时虽已入秋,但今天秋老虎发威,日头很烈,她懒懒地把嘴靠在前腿上,想到今日上山自己一只猎物都没抓到,今天是别想吃到肉了,有些闷闷不乐。
也不知是不是变成狗的关系,以前她倒没那么爱吃肉,变成狗之后,吃肉的欲望变得很强烈。
她回头看向旁边鸡棚里的鸡,想起昨天吃到的那只鸡腿,舔了舔嘴,那只鸡腿是易平澜当做她救了那小男孩的谢礼,以后大概都吃不到了,就像易平澜昨天对她所说,易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不可能再拿那么好吃的烤鸡喂养她,能拿那些剩菜剩饭喂她已不错了。
思及以后可能过的苦日子,她心酸地想着,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啊?
就在她幽怨地自怨自艾时,易平澜拿了些木板过来,她懒洋洋地不想动,但想到这个人是她的饲主,为了给饲主留下好印象,她勉强爬起来,意思意思地走到他脚边蹭了两下,表达一下自己的亲近之意后,便又回到适才那处阴影下趴着不动。
易平澜见狗儿似乎有些恹恹地,心忖也许是今儿个进山热到了,他找了处空地,用带过来的木板给它搭建狗窝。入秋了,不久天气就会逐渐冷下来,有个遮风挡雨的屋子,能让这狗有个栖身之处。
易平澜手很巧,几块木板在他手里,很快就有了个雏型。
她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他的身材很健硕,衣袖下的臂膀看得出很结实,那张古铜色俊挺的脸微微泛着薄汗,神色认真地在为她做着狗屋,她看着看着,心口有些荡漾起来。
她活到二十五岁,只在高中时谈过一场纯纯的恋爱,高中毕业后,随着两人进入不同的大学,恋情无疾而终,之后,也不知为什么,她的桃花没再开过。
饲主的长相是她喜欢的类型,让她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起来,接着思及人狗恋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不得不悲伤地掐断那非分之想。
“二叔,你在做什么?”午睡醒来,观儿和长他五岁的姊姊来到后院。
“做狗屋。”易平澜头也没抬,拿起锯子将一截过长的木板锯掉。
“观儿也帮二叔做。”观儿兴匆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