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耳朵竖了起来,两只圆滚滚的黑眼直瞅着他,“汪汪汪。”真的吗?
见狗儿这般聪慧,不论他说什么它都听得懂,易平澜脸上的表情再缓了几分,抬手摸摸狗儿的脑袋,出声道:“我从不说假话。”他接着从衣袖掏出一颗适才从厨房里拿的馒头,喂给狗儿,“这馒头冷掉了,你将就着吃吧。”它若再挑食,今晚只能饿肚子了。
兰雨一口咬住馒头,放在两只前腿上,朝他高兴地吠叫了两声。
“汪汪。”她宁愿顿顿吃馒头,也比吃那些别人吃剩的残羹剩饭好。
瞧见冷掉的馒头竟能让它高兴成这般,朝他直摇着尾巴,他喉头滚出低沉的笑声,“你这是饿狠了吧,你今晚先在这后院将就一晚,明儿个我再帮你搭个狗窝。”
翌日一大早,跟着易平澜进山后,兰雨才发现她把打猎想得太简单。
易平澜眼力极好,随便弯弓搭箭,都能射中雉鸡或是野兔。
但她拚命迈着四条腿也没能追到半只猎物,她还发现一个问题,纵使追上,她也没胆子就那么扑上去狠狠咬死它们。
她从没杀过活鸡,以前吃鸡,都是人家杀好的,现在要她用嘴巴活生生把猎物给咬死,她光想就觉得恶心,最后索性也不追着猎物跑,回头跟在易平澜脚边。
易平澜见狗儿蹿了半天,也没咬到半只猎物,他搭弓射中了只山鸡,出声指使狗儿去叼回来。
“去把山鸡咬回来。”
听见他竟要她用嘴巴去把猎物咬回来,兰雨嫌脏不想去,蹲在他脚边没动。
易平澜抬了抬眉,威胁道:“你没本事抓猎物,连叼猎物回来都不会,这么没用,看来也没必要再养着你……”
他话还没说完,她便吓得跳了起来,“汪汪。”我这就去把鸡叼回来。嗖地就飞奔过去,顾不得再嫌脏,张开嘴一口咬住鸡,把鸡给带回来,讨好地在他腿边放下,猛摇着尾巴。
“汪汪汪……”我把山鸡咬回来了。
易平澜被它那讨好的眼神给看得笑出声,“瞧你这狗腿的模样,简直都要成精了。”
她尾巴摇得更起劲了,“汪汪汪汪汪……”不要弃养我,以后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我,我保证每天都听你的话。
易平澜没听懂它在叫什么,摸摸它的狗脑袋,见时候已不早,将适才猎到的几只猎物收进一只麻布袋里,提着带下山。
见狗儿紧跟在他脚边,他想起还没帮狗儿取名字,停下脚步朝狗下腹看去,“你是母狗还是公狗?”
兰雨猛地一怔,羞得夹紧两条后腿趴下来不给他看,就算变成狗,她也是有羞耻心的。
“快起来,让我瞧瞧。”这只狗看起来是只七、八个月大的幼犬,还没发育完全,之前他也没留意过它是抬脚撒尿还是蹲着尿,也不对,是这狗从没在他面前撒过尿。
“汪汪汪……”她朝他骂了两声,你不要脸。
易平澜皱起眉,从狗的吠叫声里隐约听出它在骂他,觉得莫名其妙,“你不让我看,我不知你是公是母,如何帮你取名?”
她还是整只狗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取名字事小,名节事大,她誓死要捍卫自己的清白,不给他看。
瞪着狗儿看了好一会儿,易平澜那在沙场上被称为鹰眼的双眸,多少看出了些端倪,他越发觉得这狗不同于寻常的狗儿,竟然还会害臊。
他眼里浮着一抹逗弄的笑意,“既然你不让我看你是公是母,那这样吧,就叫你狗蛋好了。”
“汪汪汪……”她抗议地吠叫,狗蛋太难听,她才不要叫这个名字。
他故意道:“看来你也喜欢,那就这么决定了。”他提起那袋猎物,继续往山下走。
她爬起来跟在他脚边,朝他吠叫着表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