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会儿,我是动弹不得,无法下床拎着妳的衣领把妳扔出去,不过,我可以按铃叫护士进来赶走妳。」他的脸已经黑到快爆掉。
「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对待我。」她老神在在,因为她算准了他若想这么做,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妳……算了,我要睡了。」好男不与女斗,赶不走她,干脆闭上眼睛假寐,图个眼不见为净。
「我记得曾经有个男人要说床边故事给我听……」
「住口!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过去的种种。」他猝瞪开眼咆哮喝止。
「好哇!你不想提过去,那么,我就说说未来——」
「未来?我跟妳毫无未来可言。」他粗鲁截断她的话。
「唉!你这个病人未免太毛躁了。请你耐心听我把话说完再换你说话,好吗?」
这次,他倒是配合地乖乖闭嘴,洗耳恭听她究竟有何话要说。
「来医院之前,我已经跟樱赤坦白一切,并且取得他的原谅。」
他缄默以对,脸上僵硬的线条像遇水融化的冰,逐渐温柔起来。
「阿彻,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也不想再欺骗自己对你的感情,于是,我鼓起勇气向樱赤坦承,我之所以跟他在一起,只是利用他来气你、报复你。」
「妳真的这样跟樱赤说?那……樱赤听了作何反应?」
「他说他早就心里有数。」
「然后呢?」
「他原谅我,还催促我赶快到医院来探望你。」
「这个井上樱赤风度不错。」他脸上露出久违了的笑容,握住她的手,问:
「妳说完了?该换我说了吧?」
「珪闹说。」
「那天,我是带邢采丽去上坟,不是带她去出游。」
「上坟?上谁的坟?」她的呼吸突地一窒。
「去上我堂哥莫灏的坟,他生前跟邢采丽是一对恋人。」
「邢采丽要去上坟自己去就好了,干嘛拉着你去?」
「因为我们莫氏墓园若无莫家人陪同,墓园警卫不放行。」
「原来如此。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我若知道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就不会引发后续的种种误会跟不快了。」
「那天晚上,我在妳家门口足足罚站了五个钟头,妳不但不肯开门听我解释,还叫大楼警卫上来赶我走。」他翻旧帐。
「当时我心里正气得火烈油滚,才会那么无礼对待你。不过,等警卫一赶走你,我就后悔了。接下来两天,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却始终等不到你的人影,我才会意气用事,赌气扬言不接你的电话、不见你。」
「唉!都怪我自作聪明,要求自己三天之内不打电话不去找妳,以便给妳一个不受干扰的空间彻底冷静下来。我原本以为等妳心平气和后,再去找妳解释,妳比较听得进去我所说的话。没想到,妳竟然狠心切断所有我可以联系妳的管道。」
「原来……原来你不来找我,是有意给我一个冷静下来的空间,不是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不,我对妳的爱坚若盘石。芮琦,妳可知道,当我打开报纸看到妳跟樱赤出双入对的消息时,我的心有多痛?痛到恨不得把樱赤大卸八块。」
「这……对不起,我不该没听你解释就乱吃醋,更不该利用樱赤报复你。」
「算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不过,妳要答应我,以后下管发生任何事,一定要先听我解释,不可以像这次这样没弄清楚真相,就乱扣我移情别恋的罪名。」
「阿彻,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她唇畔漾笑。
「很好。芮琦,坐冤狱可以申请国家赔偿,妳乱扣我罪名,是否也该赔偿我?」
「怎么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