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个预兆,她绝不能让他像梦境那般陷于绝境,没人可以那般伤害她的丈夫。
见她原来是在担心他的安危,风远展眉而笑,“你放心,我会抓住长平公主后再带你回乡的。”
“不只是长平公主。”她蹙眉道。
“不只她?”他没听懂她的意思。
“那藏在暗处害你的人,不只有长平公主。”
“你是说她还有其他的同谋?”
孙络晴见他似是认定那长平公主就是幕后暗害他之人,理了理思绪后,她将先前怀疑的事告诉他。
“你那日带兵包围掬红楼时,长平公主与她的心腹能及时逃脱,我怀疑必是有人暗中接应和通风报信,而这人定是朝廷里的人,才能及时得到消息,并抢在你之前先一步安排她离开。”
听完她所说,风远觉得有几分道理,眉峰微拧,“这么说长平公主在朝廷还有内应。”
想起什么,他在房里东翻西找,最后才从一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卷名册来,他拿过去摆在桌案上,打开那长长的名册,眯起眼,寻思那和长平公主同谋的人会是谁。
“那是什么?”孙络晴走到他身旁,不解的看着那份名册。她发现上头写了一串人名,泰半都是朝廷的文武大臣,或是安阳城里一些世家大族。
他解释,“这是宋泰臣帮我拟的,这些年来,凡是与我结有仇怨的人,都列在上头了。”
她默默看他一眼,再瞥了眼那长长的名册,幽幽说了句,“宋大人应当把安阳城里未曾与你结仇之人列出来会简单些。”
知她这是在嫌他开罪的人太多,风远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孙络晴神色一凛,正色道:“时势造英雄,夫君年少时便襄助皇上立下千秋大业,难免志得意满,骄狂跋扈,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然而势不可使尽,使尽则祸必至,幡不可受尽,受尽则缘必孤;话不可说尽,说尽则人必易,规矩不可行尽,行尽则人必繁。”
他被她这番话说得晕晕乎乎的,他家娘子不愧有第一才女之称,说的这些话他有听没有懂,但瞧见她一脸正经的唠叨着他,他心头却又暖呼呼的。
她性情淡然,若非她关心之人,她才不会费这些唇舌,因此听她这般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他虽没怎么听懂她话里那些什么不可使尽、不可受尽的意思,嘴角还是忍不住偷偷翘了起来。
见他似是一脸受教的听着她说话,孙络晴再说道:“少年得志易骄狂,老年难免运衰,盼将军日后行事能凡事留余地,收敛脾气,做事前先三思,莫莽撞冲动。”
风远将她揽入怀里,轻轻蹭了蹭她的秀发,颔首承诺,“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收敛脾气,不再冲动,也不得罪人了。”
对丈夫这般受教,她很满意,被他圈抱在怀里,她秀耳微微泛红,仍不忘正事,“这份名单,夫君可有怀疑之人?”
他挠挠脸,没什么头绪,“我瞧着好似都有可能。”他得罪的人太多,想不出来有谁可能是长平公主的党羽。
她想了想,找来一枝笔,蘸了墨汁,“咱们先把那些不太可能的人去掉,再从剩下的人里来找。”
“娘子真聪明。”他俯身亲了下妻子,从背后环抱着她,在她询问下,看着那些名单,一一说起与那些人结的怨,再由她斟酌是要划去或是留下。
明明在讨论着极为严肃的事,然而风远的脸上却是眉开眼笑,仿佛是在与她说着什么快活的事。
两人耳鬓厮磨,磨着磨着,把他的火都给磨出来了。
察觉到身后顶着她的异物,孙络晴清丽的脸庞顿时染上一抹绯红,她僵着身子不敢动。
他被欲火给折腾得受不了,蹭了蹭她的面颊,下一瞬,索性一把横抱起她。
她轻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