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旧情,就不会拿出这些书信让他交给风远,他这么做的用意,无非是想藉此向风远炫耀他与孙络晴曾通过书信,一丝也不曾顾虑到孙络晴的处境。
“唉,当年我也是受形势所迫,逼不得已才辜负络晴,毁婚另娶,没想到风远那莽夫竟觊觎络晴,为了得到她,还请了圣旨,迫得络晴不得不嫁给他。”
想起赖文硕那拙劣虚伪的演技,男人暗自冷笑。孙络晴没嫁给此人,倒也是一件幸事,但可惜她却嫁给了风远,注定今生要孤寡一生。
算算时辰,风远快回来了,孙络晴盛起刚熬好的莲子粥,再沏了壶热茶。
紫娟将粥和热茶一块放入托盘里,跟着自家主子走回寝院。
“夫人,要入秋了,夜里已有些凉意,您看咱们要不要开始准备冬衣了?”紫娟边走边请示。
孙络晴点点头,“也好,晚点让总管过来一趟,我还有些事要交代他。”她如今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主持中馈,打点好将军府内外的一切是她的责任。
回寝房不久后风远便也回府了,她先送上一碗热粥,让他暖暖脾胃,晚点再用膳。
他接过,几口就吃完一碗,涎着脸笑道:“还是络晴你熬的粥最好吃。”她变着花样,每天都熬煮不一样的粥给他喝,让他即使连喝了一、二十天仍是吃不腻。
“府里厨子的手艺也很好。”她还记得当初他曾把将军府的厨子给眨得一无是处,她嫁过来的第二天,尝到那厨子做的饭菜,才知被他给骗了。
“没有你好。”他偏心的这么认为,接过她递来的茶,几口饮完后,握着她的手便舍不得放开了。
若不是迟迟找不到钟君秀的下落,他真想整日腻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去,即使整日里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他也百看不厌。
她任由他握着,与他商量一件事,“叶将军将大婚,这礼咱们该怎么送才好?”
“你挑两样合适的东西,再命人送五百两银子过去,看他缺什么,让他自个儿去买。”风远说道。他处事一向公平,之前武步刚成亲,他也是送了五两百银子给他。
“好。”应了声,孙络晴想起先前那个梦,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告诉他,那陈玉枝可能是钟君秀派在叶满山身边的细作。
可仅凭一个梦,没真凭实据,她又怕错怪了陈玉枝。
“你见过那位玉枝姑娘吗?”她试探的问他,想知道他对此人有什么看法。
“没见过……又好像见过,哎,我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见过她。”除了她,能让他记挂在心上的女子极少。
“你怎么突然提起她来?”
“咱们大婚之前,她曾来找过我。”她将那日陈玉枝去见她的事约略告诉他,“我瞧她斯文有礼,谈吐不俗。”
“听说她先前好似哪个家族的千金小姐,因家道中落,这才沦落风尘。”对别的女子的事他素来不感兴趣,这些事是听武步刚和叶满山他们所说,他也没怎么记在心上。
不喜她老关注别人的事,风远捧着她的脸,朝她的嘴亲了口,“别提那些闲杂人等的事了,络晴,我打算抓到长平公主后,带你回乡祭祖。”前生他们成亲后,他就是死在回乡祭祖途中,没能将她带至父母的墓前祭拜他们。
今生,他定要将她带到双亲的墓前,他要禀告早逝的父母,他娶了自个儿最心爱的女子为妻了。
听他提起返乡祭祖的事,她思及那个梦,梦境里他最后那惨烈的下场,令她心头不由得一颤,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对劲,风远关切的问:“怎么了,你不想同我回去吗?”
“……不是。”她陡地抓住他的手,“必须要抓到那藏在幕后害你的人,咱们才能回去。”
倘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