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命令包括你。”
“你……”
“娘请息怒,煜儿自然是将军的儿子,母亲做的错事,不该迁怒无辜的孩子。”苏霏雪继续缓颊,倒真让华老夫人消气些许。
“你觉得煜儿是磊儿的孩子?”
“那是自然,虽然煜儿的长相完全承袭自母亲,但煜儿的动作神韵都与将军十分相像,潜移默化是有可能,可他们父子分离十年,能够如此相像,只能说是与生俱来的。”
华老夫人对华煜的身世一直难以肯定,若是把华煜赶出去了,后来证明他真是华家骨血的话……最后,华老夫人妥协了,“磊儿,就依你吧。”
安若怡知道自己只有这条路可走了,但她舍不得她为华磊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低声恳求道:“磊……将军,卫国公夫人订制的二十六件头面,尚有一件点翠顶花尚未完成,请让我为华府产业尽最后一份心,我可否前往玲珑坊将未完成的顶花取走,待完成后再让玉颜送回?”
“若怡,你无须……”
“将军,这是若怡想为你做的,将军一职或许保不了一世,但有了那些产业,华府才不至于没落,你就当我是为了煜儿也好,答应我吧。”
华磊沉痛的点点头,当他看着她背负着一身的耻辱离开了厅堂,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找到能够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在此之前只能先委屈她了。
家仆们监视着安若怡和玉颜收拾行李,华老夫人下令,允许她们带走几件衣裳,却不准带走任何将军府的银钱,家仆们监视着她们走出后门,连正门都不许走,更遑论还有马车可坐。
华磊隐身在暗处,他只能用这个方式看着她离去。
已经五更天了,安若怡仰头望着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过了好一会儿,她将视线转向玉颜,不舍的道:“玉颜,拖累你与我一同吃苦了。”
“夫人待奴婢这么好,奴婢甘愿随夫人离开。”
此时,打更的更夫正巧经过将军府的后门,他不是不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这种大户人家的事还是别管为妙,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他打更的工作。
然而当安若怡看到跟在更夫身后的人时,心突地一紧。
那人背着一只行囊,一如她记忆中带着神秘的笑,双眼透出的精光似能将人看透。
那人只消看她一眼,就好似明白了什么,跟着打更的节奏吟唱起来,“前世缘薄,夙愿难偿,再世为人,一曲 《凤求凰》唱到了头,终是到不了白头。”
“夫人,你怎么了?”玉颜及时扶住脚步踉跄的安若怡,担忧的问。
“没事,我们……先去玲珑坊。”
一路上,安若怡想着的全是刚刚看见的那个人。
前世,这位方外之士的预言后来全应验了,她忧心着自己离开将军府会造成的后果,还想起那个“深爱着她的人在她死后活不过十年”的可怕预言。
在玲珑坊收拾了完成那只点翠顶花所需的物件后,玉颜想起安若怡曾在后院厢房里放了一些衣饰,她们被赶出将军府,身上一点银钱也没有,连要住客栈都不行,便前往厢房收拾那些衣饰。
幸好将军府的人没跟着来,玉颜打开安若怡专属厢房的门锁,熟门熟路的拉开五斗柜其中一个抽屉,拿起一条丝绢放在镜台上,正要把饰物盒里的几支珠簪倒出,一阵风由门外刮入,丝绢随风飘起,飘到了床下。
安若怡跟着过来,却道:“罢了,别拿了。”她不想留下话柄。
“咱们在这里放了饰物没人知道,这几支珠簪也是夫人您亲手做的,没有编册入库,将军府的人不会知道。”
“我存了些银子在钱庄里,咱们主仆会有办法活下去的。”
“奴婢知道夫人的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