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想怎么样?
不管夔山在哪儿、在做什么,她都不该过问,想都不要去想猜对……笨死了,她这呆瓜。
她瘦了一圈。
白皙的瓜子脸蛋低低垂着,月光底下,下巴更显尖细。
裙摆曳地发出沙沙声响,她沉静的姿态显得更忧郁了,了无生气。
不是回家了,气色怎么比在广平城时还糟?气死他,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吃饭?
风大一点她就飞跑了吧!
吉祥推开房门,转身落锁,接着横里忽然伸出一条臂膀,穿过她胁下揽住她的腰,害她差点儿放声尖叫。
“吉祥——”一阵热切渴慕的低语拂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她险些站不住脚,全身激动的微微打颤。“我好想你……”那道声音像梦境里的天籁之音,美妙得不像是真的。吉祥软绵绵地倚在身后那堵高大的肉墙上,努力压抑疯狂的心跳。
她闭眸吞了口口水,才找回声音,“你……你来做什么?”
“啧啧,好冷淡的女人。”夔山状似心碎地低头圈住她的腰,俯头轻叹,“我想念你的味道。”
“想念我的味道,所以,想走的时候就走,想抱我的时候就来,把我当成暖床的妓女?”吉祥掩脸痛哭起来。
她好恨,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舍不得这怀抱,她怎么让自己沦落成这样的?
“笨丫头,胡说什么!”他沉声低斥,手臂缩紧,把她姥姥箍在怀里,以示抗议。
“难道不是?”吉祥想推开他的手臂,手一摸,却摸到一片黏腻的湿滑,缩手低头一看,“血?!”满手的血,吓得她几欲晕倒,拉开他的手臂转身惊呼,“你受伤了?!”
“小事一桩。”夔山脸色有点苍白,分明失血过量,却仍咬牙撑着。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她几乎快疯了,急着到处查看他的伤势,偏偏黑暗里根本瞧不清楚。她左摸右摸,血迹似乎在他手臂上,她赶紧拉着他到床边坐下,接着取出火石,想赶紧点燃烛火。
她的手一抖,连打了几次才点着。
火光逐渐晕黄燃亮,夔山闷闷地瞧着她的脸,小心低头探问:“嘿,你在哭吗?”
“没有,我哭什么?”
吉祥嘴上否认,小手匆忙拉开他的臂膀,只见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长达四寸,深约半寸,肉都翻出来了,间又血水汩汩渗出。
难怪他沾得衣服都湿了,竟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可恶!
眼泪顿时不争气地掉下来。
气死人,他怎么可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要死为什么不滚远点儿?
为什么偏偏让她心疼,故意教她瞧见这副样子?这混蛋!
吉祥放开他,起身走到柜子前,弯腰取出一支药箱,又端来水盆、干净的布巾,默默为他清理伤口。
夔山始终注视着她的脸,头低低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咬得死紧,斗大的泪滴仍然掉不停。唉……
“倔姑娘。”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
吉祥立刻拍掉它,抬头冷瞪他一眼。
夔山眼眸弯弯的瞧着她笑,黑瞳蕴着奇异温柔的光彩。
她只瞥了一眼,心跳顿时加速,赶紧专注处理他的伤口。
“你脸色很难看。”包扎完了,她凝视他的脸,忧心忡忡。
夔山闻言,眉一挑,脸上笑意更浓。
“会吗?看见你,什么精神都来了。”整整月馀不见,相思磨人啊,他憋得多辛苦,就怕……
吉祥忽然起身打断他的思绪。
“饿不饿?你不是最怕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她急切地想做点什么,只盼他气色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