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起来。自两人相识,她从未见他露出虚弱的模样,他这样……会教她心头拧得紧紧的,很不舒服。
夔山却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别忙了,吉祥。”他以强势的蛮力将她拖回臂弯里,抱着她,侧头枕在她肩上。她身上的优雅香气扑鼻而来,他吸气,深深低嗅,满足极了。
“你是怎么受伤的?”吉祥乖顺的静止不动,任由他抱着。他好像很累,这种时候,她已顾不了姑娘家的矜持,只要他好好的,要她怎样都可以。
夔山的重量部分压在她身上,有点重。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懒洋洋的来回轻抚她的腰,很享受似的。连她都几乎沉沦了,他轻轻吻着她的脸,新生的胡髭刺刺的摩拿她颈项,听见她蹙眉轻吟,忽然低笑道:“瞧,你这么喜欢我,怎么舍得跟我退婚啊?”吉祥闻言睁开眼,浑身一僵。
他单手抱着她,摸摸她的头,粗嘎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肩间。
“吉祥,你到底害怕什么呢?”柔声问。
“放开我!”她寒者脸,试图挣扎。
“别动,拜托。”
夔山牢牢收紧手臂,苦笑说:“我只能歇一会儿就要组了,待会儿还要赴约呢!”
吉祥疑惑地转头看他,脑海里翻涌着模模糊糊的零星思绪。赴约?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么晚了,赴什么约?”
“这个嘛……”嘿嘿嘿,夔山粗犷的俊脸,在黑暗中忽然露出一股令人发寒的冷酷。“五百两,我约了五百两。”他慢条斯理的抓起她一缕发丝把玩着。
吉祥听得一头雾水。约了五百两?
五百两是人名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身上带着伤呢!
不肯说那伤势是怎么来的,抱着她小睡一会儿,三更天就悄悄走了。
吉祥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从此睁着眼睛到天明。原来他人一直在京城里,在做什么?住哪里?吃什么?
为什么神神秘秘的来了又走?赴何人的约?有没有危险?
夜里能干的事儿,一定不是好事。
她心头乱糟糟的,瞪着他沾满血迹的衣袍……烦。
纱窗的颜色从阗黑转成靛蓝再转成蒙蒙的灰,今天仍旧是阴郁湿冷的天气。她索性起身梳洗,披了件披风出房门。
姗姗往女厅的方向走,远处突然响起一阵骚动,门房阿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远远的就开始大喊——
“小姐,小姐,听说腾龙寨的寨主顾应军死啦!”嗯?吉祥柳眉轻蹙,浑身突然打了个寒颤。死了?
阿德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跑得满脸通红。
“三小姐,昨晚有个赏金猎人摘下顾应军的头颅,今早送到官衙,呼呼呼。”他一早开门出去洒扫,就听见街边卖早点的围着几个人在议论。
听说那头颅送到衙役手上,血液还是温温热热的,可见昨夜京城的某个角落,有过一番激战。那赏金猎人身手实在了得,对手可是鼎鼎大名的山贼头子顾应军呐!
人人都笑说,现在京城里的恶人、通缉犯,半夜都不敢出门了。
天黑之后,外头很危险,有赏金猎人等着啊,哈哈哈!
“小姐,那山贼头子死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受怕——咦?”阿德说到一半突然住口,“小姐,您吓坏了吗?”吉祥听完他的话,俏脸霎时发白,怔怔呆愕着,过了许久,才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有没有人提到……顾应军的人头值多少钱?”
“足足有五百两。”阿德夸张地张开无根手指头。即便如此,这钱还是值得啊,全城老百姓都说,若能把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一一正法,再多钱也值。
“嗯。”吉祥点点头,左手悄悄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