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叶家风光再起,那厢无端受了一场劫数的赵家,同样也是劫后余生,在顺帝的抚恤之下,重新找回过去的名誉地位,一度门可罗雀的赵家门口,如今又是日日有人等着上门给赵则仕请安问好。
而这其中也包括了昔日交好的镇南侯府。
由于赵家这回大难不死,更受顺帝信任重用,眼看朝中声浪一面倒,原本走避的官员更是趋之若鹜,原先要结成亲家的镇南侯府又怎能不有所表现?
那个曾经满口虚言,甚至扬言不会对赵颐萱有兴趣的王承翰,也回过头上门讨好。
由于先前出事时,赵则仕下狱,梁雨晨被拘禁,是赵颐萱独自一人上侯府求援,是以赵家夫妻并不晓得王家人当初的冷漠以对,只当王家眼下是上门慰问,自然是敞门欢迎。
赵颐萱一进正厅,迎面就见王承翰与自家双亲有说有笑,她当下一愣,脸上笑容顿失。
“颐萱,承翰来了。”梁雨晨见女儿停在门边,笑着喊了一声。
王承翰一见到她,表现亲热得很,彷佛先前发生过的那一切,全是她自个儿在作梦。
“颐萱,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赵颐萱避开了王承翰伸过来的手,往旁边一站,表情淡然。“多谢王公子特意上门探望,如今赵家雨过天晴,先前遭遇的那些屈辱,也就莫要再提。”
她原意是想让王承翰自讨没趣,进而自行离去,不想,她这句话反而正中王承翰下怀。
“所言甚是!先前的事情就当是梦一场,我们都别再提了。”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赵颐萱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知道他指的是他自私无情的事,心下不禁对此人的人品越发唾弃不齿。
“先前赵家出事,王公子避而不见,如今赵家复势,王公子即刻登门造访,这样的热心还真是少见。”赵颐萱笑里夹讽。
闻言,王承翰面子挂不住,笑容硬生生的僵住。
一旁的赵家夫妻闻言也是一愣。
“爹,娘,我的书房还没整理好,先告退了。”赵颐萱朝双亲颔首,也不看王承翰一眼,就这么离去。
王承翰脸色由白转青,眼中充满气恨,早知赵家能起死回生,他当初真不该撇得那样干净。
“承翰,刚才颐萱说那些是什么意思?”梁雨晨不禁纳闷地问。
对上赵家双亲困惑的神情,王承翰尴尬不己,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草草结束了这一次的探视。
另一头,刚刚高升为正三品御史大夫的叶钊祺,门前马车络驿不绝,朝中官员频频上门道贺沾喜气,让他疲于应对。
不过,他可没被升官的欣喜冲昏头,一律退回了上门官员的贺礼,哪怕只是文房四宝也一概拒收。
面对昔日冷眼到今日的笑脸相对,他年纪虽轻,却也顿悟了官场无情的理,对于这些阿腴奉承的话丝毫不为所动。
他心澄如镜,己不再像过去那样浮躁好挑拨,更懂得明辨是非,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赵颐萱。
这些日子她不在府里,他镇日心神不宁,恨不得立刻飞奔去赵家见她,可他不能,这样太唐突,且不说会坏她名誉,更会让赵家双亲留下坏印象。
于是,为了能顺利娶得佳人,叶钊祺苦思多日,置办“许多礼品,挑了一个好日子,穿戴得英姿飒爽才敢上赵家求见。
面对这个帮着赵家翻案平反的新任御史大夫,赵则仕自然是感激不己,本己选定日子要上叶府道谢,不想叶钊棋竟然带着一车珍贵礼品登门造访,他立刻带着妻女到大门口相迎。
“叶大人您这是太多礼了,您是赵家的救命恩人,应该是我们全家人上门跟您道谢才是。”
多日不见赵颐萱,叶钊祺心下激动,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镇定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