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笑容,礼数周到的与赵则仕打招呼。
见着一身莲纹黑衫,发上簪着白玉,英姿勃发的叶钊祺,赵颐萱眸儿水光滢滢,嘴角是掩不住的欢喜。
昔日的跋扈少年,己成今日麒麟王朝的栋梁,这一路上他的努力与付出,她跟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今日他的荣耀与成就,全是他应得的,他自该感到骄傲,而她也与有荣焉。
叶钊祺与赵则仕寒暄一番后,便被请入正厅小坐闲叙,梁雨晨与赵颐萱自当作陪。
席间,叶钊祺见气氛正欢,抓紧时机表明来意。
“不瞒赵大人与赵夫人,我仰慕颐萱己久,只盼此生能得她这样的良妻,人生再也无憾。”叶钊祺站起身,朝赵家两老一拜。
这一拜,可是将两老拜傻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来叶钊祺是打着这样的心思。
赵颐萱却是抿起粉唇,巧笑嫣然,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竟为了她甘愿弯腰低头,这对一个女子而言是何等的光荣。
“叶大人,这实在是太突然了……”赵则仕望向自家夫人。
赵则仕是文质彬彬的儒生,但是并不迂腐,对外由他张罗发落,可是内宅之事,包括独生女的婚姻大事,他向来看重妻子的意见,并不独断。
梁雨晨处事甚有主张,并非事事以夫为天的那种柔弱女子,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方能养出赵颐萱这样不凡的女儿。
只见梁雨晨轻蹙眉头,望着叶钊祺,把话挑明了说:“叶大人能为赵家平反,我们一家是心感激,不过颐萱的终身大事,可不能因为报恩而赔上。”
叶钊祺一凛,赶紧解释,“赵夫人千万别误会,我并非是为了要赵家报恩才上门求亲,不瞒两位,先前颐萱被眨为官奴,正是被我买进叶府……”
回想起那段荒唐的过去,连他自个儿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当然知道这事。”梁雨晨气定神闲的道。“叶大人府上的侯嬷嬷,与我的奶娘是亲戚,我被拘禁的这段日子,都是靠着侯嬷嬷传信。”
是啊,他怎么给忘了?这样说来,梁氏对于他过去的恶形恶状……思及此,叶钊祺脸色发黑,不安的望着梁雨晨。
“叶大人愿意出手帮赵家平反,我们一家子心怀感激,不过求亲这事,恐怕我得老实告诉叶大人,如今叶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官途顺遂,气势如虹,我们赵家刚刚才从死里逃生,匹配不上叶大人。”
叶钊祺心中一紧,听出梁氏是委婉拒绝,当下急切的望向赵颐萱。
赵颐萱暗暗对他摇了下头,示意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自家娘亲争辩。
得了赵颐萱的指示,叶钊祺纵然有满腔的话想说,也只能吞下去。
梁雨晨又道:“如今想给叶大人作媒的人多得是,颐萱先前给叶大人为奴为婢,怕是曾给大人添麻烦,冒犯了大人。”
这话说得甚是挖苦,可见梁雨晨对于过去叶钊祺曾刁难赵颐萱的事,不仅一清二楚,而且耿耿于怀。
这叫作自作孽不可活。叶钊祺真是悔不当初,却又没法替自己反驳半句。
“况且,颐萱过去己有订下亲事,即便眼下赵家不如从前风光,可我们总不能食言。”梁雨晨抬出了与镇南侯府的那门亲事。
这下,赵颐萱无法再装聋作哑,望向娘亲说:“娘,王公子他无情无义,王家当时也对我们不闻不问,怎能与这样背信忘义的人结成亲家。”
“这事容后再说。”梁雨晨使了一个眼色过去。
得了娘亲的警告,赵颐萱不敢再造次,垂下螓首退到一旁。
眼看向来伶例的赵颐萱也不敢拂了梁雨晨的意,而赵家的一家之主也没吱声,叶钊祺顿时明白未来丈母娘的地位有多重。
叶钊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