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凉风徐徐,午后的阳光随着时间缓缓地在静谧的屋内移动,时而爬上壁上的挂轴,时而从低垂晃荡的纱幔溜进,映在床上交缠的两人肢体上。
刺眼的午后阳光让被任楷圈在健硕臂弯中一起相拥而眠的苏畅儿睡得十分不舒服,她嘤咛了声,想抬手挡住阳光,却无法动弹,低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边响起——“怎么了?”
“刺眼。”她翻身换个睡姿,整个人埋进他的胸怀之中,躲避扰人清梦的金色阳光。任楷微眯的眼眸里满是笑意与满足,捧着她的后脑杓,低头吮了下她的额头,轻哄道:“再睡一下,时间还早。”
“嗯……”她轻轻哼了声,想要继续熟睡,可她本就浅眠,被吵醒要再入睡,需要一点时间,然而身上有一火热抵在她温暖的双腿间,随着呼吸跃动,把她的欲望勾引出来,这让她怎么继续睡?
她闭着眼睛捶了他一下以示抗议。
他疑惑地微微掀开一眼看向她,“怎么了?”
“你这样我怎么睡?”她娇嗔。
一整夜的激情与索取,让她在疯狂中晕厥,在欢爱中醒来,现在她全身像是被十辆大马车辗过一样疼,腰酸软得不像自己的,他竟然不知倦怠,才休息多久,竟然又如此雄赳赳气昂昂,能力不要这般强大行吗?
她那含怨的可爱眼神逗得他唇角微微扬起,沉声闷笑,将她整个人圈得更紧,“这是男人的自然反应,你要适应。”
“昨晚还不够吗,你现在又……”这臭男人体力好得让她无力招架,刚开始他还能隐忍,顺着她的感受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她,直到她能适应他,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大将军,不管她如何的在他身下求铙,他依旧强悍地前进,奋勇向前开疆辟土,丝毫不肯退让半寸。
“不够,永远不够,面对自己所爱的人,怎么都不够,现在为夫只想与你再一起紧紧相融。”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哑地说出自己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不要分开……”
……
这边床上的动静大,前头的大厅动静也不小,甚至有要上演全武行的迹象。
任楷的几个心腹焦急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要不就是心急如焚地站在门外,不时往那扇紧掩的门瞄上一眼,而后又赶紧低垂着头的面向院外,就是不敢往屋内瞧。
大家都是习武的,耳力特别好,又是男人,自然知道屋内正在上演什么激情戏码,可没人敢听自家主子的壁脚。
他们从未想到主子不开荤则已,一开荤勇猛程度简直羡慕死他们这一群大老粗,只是现在不是他们羡慕的时候,他们主子再不出来,宰相大人都要带着宰相府的家丁往里头冲了!
将军府的事情,傅瀚典昨夜就知道了,也知道女儿没回宰相府,但因为事情关系到朝廷,他身为宰相,必须以国事为重,因此一直隐忍着,未大半夜就上门将人带走。
不过一个姑娘家一夜未归,传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就算双方早已论及婚嫁,也只是论及,还没成事,随时都有可能变卦,因此他退朝后直接往御书房冲,说什么也要请皇上作主,讨个公道。
回宰相府后,他换过朝服便带着家丁前往大将军府,几次都差点与大将军府里的护卫发生冲突,偏偏引发这冲突的事主却像个无事人一样迟迟不现身。
眼看太阳再一个时辰就要下山,两人还窝在屋子里没有一点要出来的迹象,这可急死威虎、威豹等一群手下。
好不容易屋里那像是要将床板给掀了的动静终于有逐渐停歇的迹象,约莫一刻钟后,几名手下你看我、我看你,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一致决定把跟在任楷身边最久的威虎给推出去,由他去敲门。
威虎恨恨地看着这几名推他出去送死的兄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