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大厅,傅瀚典与端北侯父子聊天聊得十分开心,可等了半天,始终不见葛氏跟苏畅儿到前厅来问候端北侯,心下正觉得奇怪时,戚管事神色十分难看匆匆走进了大厅,弯身在他耳边小声的禀告——
“相爷,不好了……小姐……”
傅瀚典听完脸色大变,正想发怒,接收到端北侯父子那打探的眼神,只能硬生生的将心头那股怒火吞下。
“傅宰相,是有什么问题吗?”端北侯明显察觉气氛不对,放下手中的茶盏,冷锐的眸光蓦地朝傅瀚典扫了过去“不,没什么,是小女出了点事……方才她要出院子时,不小心将脚扭伤了。”傅瀚典马上找了理由搪塞。
“扭伤脚?”端北侯一听,眉头不由得皱起。他们今天来相看,这傅姑娘便扭伤脚,看来这门亲事难成啊!他问,“宰相大人,傅姑娘要不要紧?”
“已经去请大夫了,听下人来报……似乎还挺严重的,整个脚踝都肿了。”傅瀚典继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镇阳将军不疑有他,起身毛遂自荐,“宰相大人,在下懂得一些推拿之术,这脚踝扭伤得赶紧治疗,不如让在下为小姐推拿吧。”
傅瀚典嘴角顿时一抽,他这只是推托之词,哪里能让镇阳将军前去为云彤推拿。
“浩儿,瞧你说这什么话,傅姑娘可是宰相的千金,你以为是你营中那些兄弟,可以随便推拿的吗,况且男女授受不亲,你忘了吗?”端北侯赶紧横了儿子一眼,佯装生气斥责一番,免得被宰相误会他儿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镇阳将军一愣,“啊,我一时情急,忘了,宰相大人,您可千万别跟小侄计较。”
“关心则乱是人之常……”情字还未说出,他便见到戚管事又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相爷,任大将军来访一一”
戚管事话还未说完,任楷就已经进到大厅。
他看见屋子里的端北侯父子,一旁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衣的媒婆,心里就有数了,缓缓开口,“宰相大人、端北侯、镇阳将军。”
“不知任大将军匆匆来访有何要事?”傅瀚典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倍感疑惑。
他直接道:“回宰相大人,在下是来接妻子回去的。”
“接妻子?”傅瀚典眉头瞬间打一个大结,任楷的妻子何时住到他宰相府里来了?
“是的,我的妻子江萱,就是宰相大人您的女儿云彤小姐。”
任楷语不惊人死不休,用力的把这颗震撼弹抛出,将在场所有人炸得头晕眼花,双眼瞪大,下巴掉下。
过了好半晌,傅瀚典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怒斥道:“任楷,你胡扯些什么,我女儿怎么会是你的妻子?!”
看着宰相跟程家父子的表情,任楷心下冷笑了下,他就是要这种效果,让任何人无法再打畅儿的主意。
端北侯父子听到任楷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有着一抹尴尬,一时之间不知是要先离开还是留下。
“宰相大人,这是在下这一年多来所调查的资料,确定云彤小姐就是在下十一年前迎娶的小妻子。”任楷将手中所调查到的资料交给傅瀚典,“当年在下从军前夕,祖母从人牙子手中买了个五岁小女娃,并作主让在下娶了她,这小媳妇名字就叫江萱。在下回京后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可她却已失踪,经过一年多的明察暗访,这才找到她……”
看完手中的资料,傅瀚典脸色很是难看地看着任楷,“据我所知,你们只是形式上的拜堂,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原来任大将军就是当年祸害自己女儿的男人,他的宝贝女儿五岁就被卖进任家当童养媳,要不是端北侯父子在此,他定会不顾一切拿扫帚往任楷身上打!
任楷认真地道:“宰相大人,在下并不是禽兽,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