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与三皇子的死讯很快传遍朝野,众人议论纷纷,泰半的朝臣与太皇太后一样,皆认为乃是韦殊寒命人所为。
两人一被圏禁、一被关押,哪里能拿得到那些毒药,可想而之,那些毒药定是有人带进去的,而能带着毒药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天牢和宗人府,自然只有韦殊寒派去的人才有办法办到。
由此推之,暗中指使鸩杀两位皇子的人,只有韦殊寒了。
至于那位新帝则没人怀疑过,因为百官皆知,皇上不过有其名而无实权,没有能耐做出这种事来,虽然皇上近日开始过问朝政,但那也是在韦统领的允许监视之下,处理一些不大不小的政事,真正重要的大事仍是把持在韦殊寒手中。
而被众人怀疑的韦殊寒,为了查明真相,还自己清白,传召了仵作勘验两人的尸首。
“二皇子死于鹤顶红之毒。”
“三皇子死于砒霜之毒。”“观两人遗体和衣着,死前似是未有挣扎痕迹。”
谨慎起见,韦殊寒特地召了两名杵作相验,两人的说法完全一致。
天牢里所有的狱卒与宗人府的人全都被押到武卫营,由韦殊寒亲自盘问。
“三皇子在死前并没有见过外人,应是自个儿服毒而死,三皇子死前小的才巡视过牢房,那时三皇子人还好好的,结果两刻钟后,狱卒便发现三皇子死了,死时地上还掉了张纸片。”看守魏青珑的牢头回道。
韦殊寒命仵作查验牢头呈上的纸片,纸片上头确实沾着砒霜的粉末。
而看守魏青远的人的说法也相去不远,“这几日并没人去见过二皇子,今儿个小人送午膳过去给二皇子,二皇子用完之后表示要午睡,小的便退下,待晚一点小的再过去察看时,二皇子已服毒自尽,奴才在他倒下的身子旁,发现掉落了一只盛装毒物的红色瓷瓶。”
韦殊寒同样命仵作查验那只红色瓷瓶,里头残留少许鹤顶红。
彻夜审问完所有人,韦殊寒垂目沉吟思索,依他先前审问这些人所得的口供来看,魏青珑与魏远是自己服毒自尽,但现下的问题是,究竟是谁把毒药送到两人手上,且他们又为何要选在同一天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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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狱卒与宗人府那些侍卫和下人的口供,也难以取信朝臣和太皇太后。为了两个孙儿的死,太皇太后甚至下令,此生不再见魏青晚与韦殊寒,形同与两人决裂。
魏青群也为两位皇兄之死感到惶恐忧惧,唯恐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他惊惶不安了两日,听从母妃的话,今日特地来见皇上,想向他表示臣服效忠之意,以示自己绝无任何不该有的妄念与野心。刚来到御书房,还未让太监进去通禀,他就听见里头传来皇上与韦殊寒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大得连外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他们两人是服毒自尽,那你可查到他们哪来的毒药?你说不出他们的毒物打哪来的,那是因为那些毒药压根就是你派人带进去的!”
“如今朝政已稳定下来,臣有什么理由毒杀他们?”
“只要他们活着的一天,就仍有朝臣暗中支持他们,你为了灭了那些朝臣之心,派人鸩杀他们,还伪装成服毒自尽的模样,想欺瞒百官和世人!”
“天牢里的狱卒与宗人府的侍卫都可证实他们在死前不曾见过任何人,他们确实是自己服毒自尽。”
“整个朝廷都在你掌控之下,只要你韦大统领一句话,那些狱卒和侍卫岂敢不依从你的指示?!那些口供是真是假,你自个儿心里有数!”
魏青群忍不住替皇上捏了一把冷汗,他不由得担心,要是皇上惹怒了韦殊寒,说不得韦殊寒连弑君都做得出来。
哐的一声,魏青群接着听见里头传来有东西被砸烂的声音,他颈后的寒毛吓得竖了起来,犹豫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