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空空的,冷之安掩去眼底的失落,轻道:「不用害怕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我、我又不是因为那个在怕,我看过书的,知道那个……第一次,总是会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她困窘,发现他完全弄错了方向。
「所以我还是弄疼了你?」蹙眉,对这结果很不能满意的感觉。
「就说了不是,不是!不是!」她低嚷,很挫败的强调着:「真的不是因为那原因啦。」
「所以那是?」清冷的俊颜一派平静,很有求知欲的直问。
「……」她无语,不知从何说起。
冷之安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被人这样认真的等待着,无法逃避的牧妐晴怕自个儿难堪,又不敢真的直切重点,只好硬着头皮,从较不重要的问题开始切入……
「首先,我不认识你。」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明明也是个令人困扰的问题,但在比较之后,竟然变成较不重要的问题了?
原以为这多少能让他明白她处境之难堪,却没想到她话一讲完,清冷的俊颜微微蹙起眉头,只朝她反问道:「你忘了?」
「啊?」她茫然,完全跟不上他的步调。
「那天夜里,我们互报过姓名。」他提醒她。
牧妐晴持续茫然以对。
名字?
互报姓名又怎样?
别说她压根儿就不记得醉后报名这种事,重点是她「现在」还是不认识他,不是吗?
牧妐晴一头雾水,完全抓不住他的重点。
冷之安倒是平静,见她反应不过来,极其平静的给予进一步提示——
「冷之安,牧妐晴,以天地为证,星辰为媒,就此结为连理。」
她如遭雷殛。
慢!慢!慢!
有这一段吗?
真的有这一段吗?
牧妐晴吓坏了,那些没日没夜的恣情放纵眩惑她整个知觉,耗费体力的情事除了让人意乱情迷,也让她累到几乎虚脱,以至于她对这些时日的记忆极其凌乱破碎。
说起来,她唯一深刻记得的,也就是那些让人清醒之后极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淫靡情事。
要不是他这时提起,她几乎不太记得被抱着破窗而出之后的事情。
结果因为他这么一说,那些除了激情片段外几乎呈现空白的记忆,她依稀有了些许的印象……
「让我亲亲你,你让我亲亲你嘛!」
「哎,为什么不让我亲两口呢?」
「你摸起来好凉喔……啊!你要脱掉你的衣服,我才好继续下去啊。」
「什么?你只肯让成亲的妻子做这种事……那我们成亲不就好了?来来来!天地为证,星辰为媒,我妐讼晴跟……你谁啊?」
「噢,是冷之安,现在天地为证,星辰为媒,牧妐睛跟冷之安,就此结为连理……快,你也说一回。」
「嘻!这样不就好了,来,衣服,快脱掉,我帮你……」
随着一字一句,一幕又一幕的画面被挖掘而出,好比她要强脱他衣物,又好比她豪放的穿着肚兜拖着他一路到户外去指天为证……牧妐晴呆若木鸡,一张胀红的粉脸就眼煮熟的虾子没两样。
冷之安,牧妐晴,以天地为证,星辰为媒,就此结为连理……
冷之安,牧妐睛,以天地为证,星辰为媒,就此结为连理……
冷之安,牧妐晴,以天地为证,星辰为媒,就此结为连理……
强行亲人、登徒子般随意许下婚诺、急色鬼般扑上人的,竟然是她?
五雷轰顶,那滋味,大概也就是眼下这感觉了。
掩面,她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