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野的一大损失,那个令他选择放弃的你,也配不上他。”
东方海遥最后的那句重话,终是令阮香吟抬起头来,迎视她眸底的怒气。
这个东方海遥的确有副好口才,但是还轮不到她来说教。
“话说完了吗?那就换我来说吧。”淡然的水眸直视著她。“首先,我要说的是,我并非他的妻子,也请转达你三哥,不要毁我清誉。还有,无论他选择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他不要再来打扰我就好了。”
“你--”
闻言,东方海遥瞠目结舌,气结地瞪著她。她说了这么多话,她却还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三哥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既然你话说完了,那我就告辞了。”
话音方落,淡瞥了眼她气怒的模样,衣袖微扬,旋身径白离去。
直到她的身影走远,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东方海遥并未回头,仍兀自生著闷气,忍不住对身后的人抱怨:
“三哥,你们不是早已有夫妻之实了吗?说她是你的妻子,又怎么会是毁她清誉?还有,我好话说尽,她仍是无动于衷,实在是令人生气!拷问犯人都比说服她要来得容易。三哥,你真的只要她吗?这个未来的三嫂实在是很难相处耶。”
想到贪玩热心的大嫂,还有温柔善良的二嫂,再看看这个冷傲难以亲近的未来三嫂,她只觉得头痛。
东方堂轻笑,疼爱地揉著她的头,目光温柔地望著阮香时离去的方向,柔声道:
“是的,今生我只要她。这个三嫂再怎么难以相处,你也得接受;还有,香吟并不难相处的,不信你问张振两兄弟,是你用错了方法,才会惹她不悦。”
他的香吟,或许性子冷傲瞥扭,但心地却是温暖良善的。
否则又怎会令冈陵城的百姓喜欢她、龙凤楼里的人对她牵挂?
他一直是懂她的。
所以明白,她心底的结,并不容易打开。
但是,不论要花上多久的时间,他都会努力的。
她别想摆脱他。
明月当空,万籁俱寂。仲夏的夜里,凉风轻拂,消褪了不少暑意。幽扬的笛音在夜里回荡,不仅不会令人觉得受到干扰,反倒让人心神松懈,好梦正酣。
一曲奏罢,坐在树干上的娇柔身影把玩著手中的碧玉笛,秀眉微蹙,微恼的水眸瞪了眼树下负于仰望月空的修长身影。
“你到底打算跟我多久?”
在客栈时,她明明话己说尽,这男人却厚著脸皮一路无视她的冷脸,紧跟在她身后,就这样跟了她十工人。她投宿客栈,他尾随而来,甚至在她一人独自用膳时,也跟著她同桌用膳,完全无视她冰冷的态度,始终保持他一贯的温和浅笑。这个男人几时变得这般赖皮了?
“一辈子。”
东方堂俊脸含笑,黑眸温柔地凝视著她气恼的神情,暗自心喜随著他日复一日的纠谨,她脸上冰冷的面其逐渐褪去,至少现在她会开始对他发怒,总胜过重逢时那令他心惊的漠然。
“你、你不去行医济世,跟著我做什么?!”她咬牙怒瞪他。
她要返回乐山,归隐山林,不问世事,这个东方堂却老跟在她后头,赶也赶不走,该不会也想跟她回乐山吧?
“我说过,失去你,那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她愈是想逃避他的感情,他愈是要逼她面对。既然他今生不能没有她,那就只能跟著她了。
“别再说了,东方堂。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可能改变,我们两个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至少我就做不到。相信只要你愿意,还有许多好姑娘在等著你。”
清雅的小脸一沉,警告地道。
不管东方海遥再怎么劝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