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被恶劣的同学欺负。
他一路跟着她,过马路,搭公交车,转捷运,拿手机一一拍照——他的宝贝刷卡进捷运站了,她在车上阅读建筑杂志,认真地做笔记,她到公司时,微笑地跟警卫道早安。
她真上进,真有礼貌,她一定会受到疼爱的,因为她是如此甜美可人。
如果可能,他真想跟她搭电梯上楼,窥探她是如何勤奋地工作,但他不能,她现在的世界,有他进不去的地方。
他只能退回来,拍下她令他眷恋不已的背影。
“你这家伙在干么?!”眼尖的警卫发现他鬼鬼祟祟的举动,吆喝着冲过来,拿他当变态狂办理。
“先生,你别误会……”眼见周遭的上班族都将好奇又鄙夷的视线投过来,萧仲齐顿时大窘。“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刚刚在拍什么?”警卫根本不听他解释。“你这死变态!把手机交出来!”
那怎么成?这里头可有他刚刚拍下的最珍贵的宝藏。
萧仲齐眨眨眼,识相地脚底抹油,先溜为妙,幸好他这决断下得早,要是再晚一秒,叶初冬蓦然回头,可就当场逮着他了。
“死变态!你还敢给我跑?给我站住!”警卫正义凛然地前去追人。
叶初冬怔忡地看着这阵突来的骚动,心头隐隐掠过一股异样,但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所以你就被当成变态,一路被追到捷运站,还差点惊动‘波丽士大人’?”
深夜,两个男人约在东区意一间僻静的酒吧,乔旋听罢萧仲齐转述白天发生的糗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在脑海描绘麻吉是如何被警卫老伯当成可恶的色狼猛追,精彩的画面令他忍不住抚额,很没形象地爆笑出声。
萧仲齐一向自命潇洒帅气,有朝一日竟也会狼狈地在街头抱头鼠窜,真是妙啊!
“你就尽量笑吧。”见他狂笑不止,萧仲齐很不悦地嘟囔。“我很高兴自己能够取悦我们伟大的敲委员。”
“别这么讽刺我嘛。”刚刚当上新科立委的乔旋努力收住笑声,咳两声,想办法端出适合一个民意代表的严肃表情,但不过几秒,马上又破功。“不行,实在太好笑了,我真呕,怎么没能亲眼在场目睹那一幕?太可惜了!”
乔旋连连感叹,大表遗憾。
萧仲齐郁恼地瞪他,好半响,大掌巴住他的头,强迫他往窗边转。
“你做什么?”乔旋抗议。
“看看你的脸!都扭曲成什么样子了?”萧仲齐要他好好从窗玻璃观察自己的表情。
“这像是一张被称为‘国会王子’的脸吗?肌肉都快抽筋了,一点都不帅!”他冷笑地嘲讽。
“别闹了。”乔旋手肘一拐,顶开好友不客气的大掌,作势掸了掸肩头的灰尘。“我从来就没想过当什么见鬼的‘王子’,我走的也不是外貌路线。”
“呿,少来!”萧仲齐完全不给他面子。“要不是你这张俊秀的脸蛋,你敢说自己会高票当选吗?你有没有算过,你搜刮了多少妇女票?”
“超过百分之六十吧。”乔旋淡淡地回应。
“还说你不是走‘外貌’路线?”萧仲齐冷嗤。
乔旋耸耸肩,端起酒杯,优雅地啜饮,虽说他坚持自己并不是靠外表当选立委,但也不得不否认,这的确是自己优势之一,为了不破坏自己在广大妇女同胞眼中的梦幻形象,只要在公开场合,他决定要求自己斯文有礼,方才的确是有点太放纵了,不过没办法,谁叫他这个好友如此搞笑?
“我说仲齐,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放下酒杯,他推了推鼻梁的镜架,慢条斯理地问。
“哪里矛盾了?”
“结婚的时候,你嫌你老婆管太多,嫌她麻烦,束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