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内,元非傲很细心地支开了古无双,亲自引领她来到一间偏房,推开门,有几个大汉茫然地坐在屋内,一动都不敢动地看着立在门口如神似的元非傲。
“将军,属下做错了什么事……”眉心有刀疤那个大汉刚说了一半,就突然发现站在元非傲身边的宁若水,霎时他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全身僵硬,语无伦次地说,“这个……姑娘……误会……一定是有误会!”
元非傲没理睬他们,只问宁若水,“是他们吗?”
“是。”她盯着丘老七,缓步走入屋内,“我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
丘老七瑟缩地看了眼元非傲,低下头去,“那个……姑娘您、您请问吧。”
“那夜抢劫汀兰银楼,意图轻薄我的人,是你和这几位兄弟,没错吧?”
元非傲怎么也没有想到宁若水问的会是这种事,大怒道:“混账!在军中我是怎么教你们的?上阵杀敌是英雄,打劫强奸是畜生才会干的事!”
丘老七急忙辩白:“将军,你听我说,不是我要去干,是有人给我们钱要我们去做,事情都是人家安排好的,我们只是那个时候去做……到最后我们什么都没干啊,这位姑娘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我那天只是奉命吓唬吓唬她而已……”
宁若水的眸光亮得惊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丘老七那惊慌失措的表情,继续问:“那你们被捉之后,是谁把你们放出来的?”
“还是那位有钱的大人物……他说有本事让我们进去,自有办法放我们出来,但是让我们出来之后必须立刻离京……是小的贪心,还想在城里转转,又怕日后被人找麻烦,也想探探风声。将军,小人再也不敢了!”
说着,丘老七已经和那几人扑通一声给宁若水和元非傲跪倒。
宁若水的脸孔已雪白得近透明,她咬紧牙根丢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大人物,到底是谁?”
丘老七的头垂得更低,在地板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小姐,您就别问了,我真的不敢说,若说了,那位大人物不但会弄死我们几个兄弟,说不定还会害了我在家乡的老娘……”
“说!”元非傲一声暴喝,声若洪钟,“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宁若水,贴近丘老七,“你怕说出来,就不必说全名,只要告诉我那人姓什么?”
丘老七始终不敢抬头,全身一直在颤抖,好一会儿,他才哆哆嗦嗦地说:“我……其实也不敢肯定,来找我们的是个老头,说话做事很有气派。我好奇,就偷偷跟了他一段路,发现他……他……他进了……天下钱庄的后门……后来我去打听,才知道他是天下钱庄的管事。”
宁若水仰起脸,本以为会有眼泪流下,但是这一刻眼睛却像是干涸了,眼眶中干干的,什么都没有。
她艰难地起身,缓缓走过元非傲身边,小声说:“多谢将军相助,这几个人也算无辜被人利用,请将军不要为难他们,让他们返乡吧。”
这天,她准时回到天下钱庄,已是午饭的时辰,古连城果然在等她。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向往常一样笑着坐在他的对面,安静地和他一起吃饭。
古连城也没有多问,饭吃完的时候,他忽然说:“三个月后成亲,如何?”
她想了想道:“太急了吧?李家那边,不知道我父亲退亲了没有。”
“总不是大问题,李家与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你父亲不退,他们也会退亲。”
食盘撤下,换上了茶盘,古连城看了眼茶杯,皱眉,“这批明前茶的味道不好,换了吧,换成青叶茶。”
“我喝着还好。”宁若水对婢女说:“把茶留着吧,再去给大少备一份。”
“一起撤掉。”古连城语气冷硬。
婢女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