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只剩下朱雍和古连城两人。
“连城,现在四下无人,朕要你一句实话。”朱雍从未用如此严峻的口吻和他说话。
古连城侧目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不必问了,连城实话实说,正如陛下所想。”
一来一往的回答,谁也没有明说,却彼此心知肚明。
朱雍一听他的回答,立刻惊怒地拍着桌子,“你难道忘了她是谁未过门的妻子吗?李准好歹也是你的朋友,刚刚朕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朕的面和她在桌下牵手……真是胆大妄为!”
古连城又看了他一眼:“陛下,这桌子是石头做的,您拍的时候不觉得疼吗?”
“少和朕打哈哈,故意东拉西扯避开话题。朕问你,是她勾引你,还是你勾引她?”
古连城想也没想,笑道:“就算是我勾引她吧。”
朱雍咦了一声,不解地看着他。“朕不明白,天下女子那么多,你为何认准这一个?”
“天下女子那么多,我为何不能认准这一个?”
“因为她是有夫之妇!”
“尚未成亲,就不算是有夫之妇。”
几句唇枪舌剑之后,朱雍气得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压住心头的震怒,努力缓和语气的劝道:“连城,听朕一句话,丢开这个女人吧,朕不想看你和李准闹翻。”
古连城低着头,他自小体质偏寒,总是手脚冰凉,所以习惯握一杯热茶在手。
此刻杯中茶已尽,杯子也凉了。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我的事情,陛下就不必操心了,李准虽然是我的朋友,但连城不是个为了朋友就能丢掉所爱之人的愚鲁义气之人,更何况,她到底跟不跟我,还要看她自己,她若是执意不肯,我也不能动手抢人不是?”
朱雍听了更为生气,“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我心中都明白,你若是下定决心要争那个女人,李准岂能争得过你?”
“真的?”此时古连城忽然绽开一抹灿烂的笑颜,“那就谨承陛下吉言,连城谢过了。”
“你!”朱雍在他的笑容面前真是无话可说了。
宁若水从皇宫出来之后没有回宁家,而是跟着李紫晨一起去了李府。
她平时很少来这边,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和长辈过来拜年,再加上现在和李准订了亲,多少有点顾忌,更不方便来,因此她今日忽然造访,让李府上下的人都颇为吃惊。
李准的母亲是她一位远房表姨,向来疼她,见她来到,就忙命人拿茶水果品招待,宁若水却只是急着找李准。
“准哥人在府里吗?”
“他啊,今日一大早就巡城去了。”李母掩口笑道:“怎么?一两日不见,想他了?”
她支吾着搪塞,在李府中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才等到李准回来。
李准见她在此,也是一脸惊喜。“若水,你怎么会过来?”
“今天陪紫晨进宫教娘娘下棋,就一道回来了。”她斟酌着,忽然说道:“准哥,倘若我们把婚事提前办了,你看可好?”
他讶异道:“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以前我让你提前你都不肯,现在……却有些难办了,有些事还没有准备好,猝然成亲,会委屈了你。”
“不会,我也不在乎婚事办得怎样,反正就是嫁你,何必在乎那些表面功夫?”
她突然改变的急切态度让李准不禁生疑。“若水,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她说不出原因,只好说:“我心中有点乱,想着赶快嫁了你就能定下心了。”
李准立刻笑道:“原来如此,听你这样说,我还真是开心,要知道你一向性子清冷,即使是咱们定亲之后,你也少见笑容,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不喜欢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