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杰生被送往医院没多久,方仲和拒绝了夜间侦讯,不到一个小时,几位有力人士直接向地检署施压,让方仲和在接受侦讯不到两个小时之后便获得交保。
佟乃顼和律师陪同方仲和回家时,她不禁想,这种结果恐怕是学长没想到的,可事实上司法关说早已是见怪不怪的现象。
“方总,你先去休息吧,我和林律师商讨一下对策。”进了豪宅之后,佟乃顼边说边看了带着保释金接众人回来的郑雅文一眼。
郑雅文缓缓地垂下眼,直接进了房。
“有劳你们了。”方仲和气色灰败地进了房。
佟乃顼和林律师在客厅里商讨着方仲和目前的状态该采取哪种防御手法,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林律师带着资料先行离去,准备召集律师团讨论。
晚上八点,佟乃顼坐在沙发上,喝完咖啡后,拎起包包徐徐起身,走近卧房时,门刚好打开。
郑雅文抚着肿起的脸走出来,佟乃顼冷冷看着她脸上明显的瘀痕,低声问:“他睡了?”
郑雅文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你回房吧,剩下的交给我。”她正要进房却被郑雅文扯住,不禁好笑地问:“你不会事到如今打算反悔吧?你还想继续过这种被人拳打脚踢的生活?”
郑雅文是她的共犯,是成功除去那些杂碎的功臣,因为郑雅文可以给她其他人的行程,让她有机会制造不期而遇,拉近彼此关系。而郑雅文之所以愿意帮她,是因为她们的利益一致,都想杀了方仲和,只是郑雅文杀不了,所以由她出手。
“不是,我怕你没有办法把他杀透,他……他会杀了我。”郑雅文恐惧地说着。
佟乃顼笑了笑,“放心,那是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我想杀他已经很久很久了。”她布局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任谁都阻止不了她。
郑雅文松开了手让她进了房,走向大床,目光落在熟睡的方仲和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
她哼着歌在床边坐下,从包包里取出童军绳,用简单的绳结绑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再从包包里取出一把折叠刀。
锐利的刀锋轻轻地落在方仲和的颈上,毫不犹豫往颈窝上一寸的位置刺入,刺得不深,却让吃下镇定剂的方仲和猛地清醒,张口却无法说话,想挣扎才发觉自己竟被绑住,他惊惶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佟乃顼,脑袋一片空白。
“不能说话,是吧?”佟乃顼笑着替他解惑,“那是肯定的,因为这个角度能够刺穿气管,这样一来振动无法通过声带,你当然不能说话呀。”
方仲和惊惧地瞪着她,哪怕手脚被缚还是企图翻身,从另一侧下床。
佟乃顼轻而易举地抓住他手上的绳索,扳正他的身子,凑近了他一些,“安分点,你要是乱动,不小心让刀子刺得更深,那我不是没乐子了。”
方仲和的嘴张了张,脸上布满恐惧。
她噙着笑,替他拨开额上的浏海,温柔地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瞧你傻的,连为什么死都不知道,但你别怕,我很清楚人体构造,我知道往哪个方向刺入可以让你活多少时间,就像你弟弟,那十字弓是我算准方向射入他的喉头,那个位置可以让他很痛又说不出话,等到血淹没了他的肺部才窒息而死。
而你将会跟他拥有同样的存活时间、同样的死法,有没有很感谢我?”
方仲和不住地喘息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嘴不断地张阖着。
“嗄?你要我放过你?怎么可能,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当你们一起欺凌我妹,我妹求饶时,你们放过她了吗?当你们逞完兽慾,掐住我妹的喉咙,她求饶时,你们放过她了吗?当年你不肯放过我妹,如今怎么还有脸要我放过你!”笑意瞬间褪去,她一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