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自家人见面还需要这么生疏吗!”黑拓天一扬手,又将褚莲城的手握回手里。
“以后殿下有空时,便过来和我们一同用膳。”褚莲城说。
“如果我每天都来的话,外袓父外祖母就不能常跟我用膳了。”黑凌珑说。
“是我疏忽了。陪伴他们自然也是很重要的事。”褚莲城笑着对她点头。
“可我也喜欢来陛下这里,”黑凌珑看了一眼褚莲城,“也喜欢婶婶。婶婶很香。”
“婶婶一身都是药草味,哪里香……”待褚莲城发现自己脱口说出婶婶二字时,脸微微红了,根本不敢看向黑拓天。
黑拓天看着她,怎么样也没法子不笑。
“凌珑殿下,回宫的车马已备好。”宫外夏朗再度唤道。
“今日夏公公催得好认真啊。珑儿告退,明日再来找陛下和婶婶。”黑凌珑叹了口气,却还是乖乖地行礼退下。
待她走到门边时,忍不住又回头对着褚莲城灿然一笑,这才离去。
“殿下是个好孩子……”褚莲城回头看向黑拓天。
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心跳如雷,被他看得一颗心都抒了起来,想对他笑,可鼻尖却先一酸,眼眶泛红地低下头。
“总算是活着回到我身边了。”他握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
“再也不离开你了……”她偎人他胸前,双臂环在他的腰间。
此时无需敬语,天地之间唯有他们彼此二人。
他低头将脸庞埋人她发间,嗅闻她身上的淡淡药草味,感觉心上的伤正一点一滴地被疗愈。
他究竟等了多久?等到心都快凉了;等到已经把不去想她免得心痛当成了习惯;等到——她终于回到了身边。
“身子全好了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吮着她耳珠子。
“也许比不过常人,但鬼医师父说几十年寿命没问题。”她绞着他的衣襟,身子轻颤着。
“你是何时清醒的?”
“褚樱丹死去的那一日。”
“已经三个月了!为何不通知我?”黑拓天浓眉一皱,不快地看着她。
“鬼医师父说,我那时甫清醒,言语行动尚无法自若,怕你担忧……”
“是怕我镇日催着他医治好你吧。”他冷哼一声。
“想不到陛下竟成了我师父的知已了。”她笑着伸手去触他的脸庞。“我那时连走路都要人搀扶,若你看见,必然会心急。况且,我那时状况不好,也不想你看见。”
“你再不好看,都是我要的人……”他说。
“女为悦已者容,我总归还是希望你能看见我最好的一面。”
“我就看我想要的那一面……”他低头覆住她的唇,吮吻了一番,惹得二人都情动不已才松开了她——隐忍多时,他自然想要她,但他还有话想同她说,缠绵一事自可稍缓。
只是低头一见她双唇被吮得水红,忍不住又低头以舌头轻舐了一下。
她喘着气,低头将脸埋入他胸前。
“对了……”她抬头看向他,“我卧病在床这段期间,全靠萱儿照料。我当时入疫城之前,便已认她为义妹……”
“她照顾你有功,我自会重赏于她。”
“谢陛下。”
“该赏你师父吗?”他指尖轻触着她的五官,想确定她真实地存在着。
“鬼医师父是药痴,能把我救活,他心中的那份得意比之什么奖赏都让他开怀。且你派出了一组药工在各国行走,让他能得天下各方药草,镇日废寝忘食,更不需其它奖赏了。倒是可以安排几名心思伶俐、心地良善、对药草有兴趣的女子陪在他身边照料食衣住行,最好是还能拜师学艺,多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