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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向她求救。”

    “呵,”曾越泽忽然握住苏艾手掌,力道不轻不重,他掌心滚烫有力,古铜色对比之下越发显得背部伤痕殷红入骨,“你知道我第一次挨打的时候,我爸说了什么吗?”

    苏艾缩了缩手,无奈他劲道太大,只得作罢,“肯定说你活该。”

    “他说,男人的事女人不应该掺和,得背着我妈偷偷进行,我还未答应他就拿了藤条狠狠抽我一顿,那玩意是他年轻带兵时用的,还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曾越泽翻身侧躺着,露出的结实胸膛正对苏艾,他眼里透出些许寂寥。

    撇开高高在上的身份不说,他倒是想和寻常家庭一般,没有母亲无理由的宠溺,也没有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打。

    苏艾望着出神,曾越泽狭长眼芒睇向她,“你挨过打吗?”

    成串电话铃声打住她嘴里即将说出来的话,苏艾才接通便听到另一头的苏念正强忍啼哭,她心里蓦然烦躁,也不先开口,只等着苏艾说话。

    约莫半分钟后苏艾才止住哭声,嗓音抽噎,“姐姐,是小念对不起你,都是小念不好,才害你匆匆就嫁了人了,居然,居然还嫁的是,是死人”

    消息怎么会传到小念那儿去的?

    苏艾瞅了眼床上的曾越泽,应该不会是他,他还没这么无聊。

    生怕他听到苏艾的话,苏艾拿起手机走向阳台。

    苏念还在埋怨自己是个拖油瓶,自己害了姐姐一辈子,苏艾只静静听着。

    夜凉如水,冷风滑过手背如丝绸般细腻动人,苏艾心绪飘出去老远。

    待到收回时,她听到苏念哽咽沙哑的声音,话语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显得格外轻柔,“姐,离开曾家吧,我现在就出院,我已经好了,我已经不需要住在医院里了,我”

    “小念,”苏艾打断苏念的话,“都是我自愿的,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回头。”

    耳边经久沉默,如果不是对方轻浅的呼吸声,苏艾真会以为另一头已挂了电话。

    “姐,还有十天是你的生日,到时候我想给你办生。”

    “好。”苏艾把手机自耳旁移开,拇指按向红色键,“那你先好好休息,嗯?”

    虽然换了心脏,但苏念这个病,仍然忌讳情绪过于起伏。

    苏念乖乖的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苏艾不善于在最爱的人面前撒谎,不然的话哪怕骗骗她也好。

    苏艾盯着手心发怔,肩膀骤然一紧,发凉的背部触到温暖。

    曾越泽将她纳入怀里,环着她肩膀的两条手臂越收越紧,苏艾感觉到了疼,更多是一种浸润到心底的哀戚夹杂着汩汩复杂的暖流。

    她不知道曾越泽是何时站在了她的背后。

    十来天时间里,曾越泽伤势大好,两人关系也不若先前那样剑拔弩张。

    曾夫人知道苏艾生日,提前给她备好了礼物,是一副晶莹剔透的玉镯子,据说还是上乘老玉,可当做曾家传家宝来珍惜。

    苏艾自是知道价格不菲,本想存放起来但经不住曾夫人地坚持,只得小心翼翼戴上手去参加生日晚宴。

    曾越泽好笑地瞅着如坐针毡的苏艾笑,“又不是让你去深潭虎穴,做什么搞出这幅表情?”

    苏艾抬起两条手臂,哭笑不得,“这得多少钱挂我手上,我还敢乱动么?”

    曾越泽忍俊不禁,眼角眉梢间的笑意一览无遗,脸部线条勾勒出他天生能够魅惑众生的邪味儿,曾夫人执意让苏艾戴着镯子,无非也是在给她长脸。

    来到江家大宅前,他单手落在方向盘上并未下车,“看来今晚排场挺大,你那位亲爸和后妈下足血本了。”

    苏艾见他不动,“你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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