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曾宅,林管家着人备好了晚饭,苏艾洗净双手坐在餐桌前,曾越泽却大步走上楼梯。
“二少,先吃饭吧?”
曾越泽头也不回朝林管家道,“你们吃吧,我休息会。”
苏艾饥肠辘辘,中午没吃好,这会见到满桌菜肴自然是食指大动,林管家去楼上催了不止一遍,苏艾来到二楼正好看到她杵在房间门外,“他还不吃晚饭吗?”
“我喊了几声,三少没动静。”
“你先下去吧,他肚子饿了自己会出来。”
又不是三岁孩童,非得上上下下端在手里宠着。
苏艾走进房内随手把门掩上,曾越泽的西服搭在床沿,浴室传来淅沥水声,她走过去拿起外套嘴里犹在嘟囔,“衣服也不知道放好。”
衣角扫过洁白胜雪的床单,苏艾陡然顿足,眼睛里刺进缕缕妖艳的殷红。
她抱着曾越泽的外套杵在床边,耳边水声竟似落入滚油中煎熬得她难受无比,苏艾走到浴室门前,抬手轻敲,“曾越泽?”
除去单调哗啦作响声,无人应答。
纤细身影被灯光拉成一道直线,苏艾莫名害怕,她连喊几声就连嗓音都变了,一手拎着曾越泽的西服,另一手快速拉向镀金门把。
门没锁,推开的瞬间水汽氤氲而出扑面滚滚烫过来。
曾越泽才洗过澡,这会腰间随意扎着条浴巾,似掉非掉,似慵懒又不失野性地杵在门口,白色毛巾披挂在两边肩头,他拿起一端在发上擦拭,“你跑我房间来干什么,想偷看我洗澡?”
“我,我上厕所。”
曾越泽伸手拽住苏艾胳膊将她往浴室内拖,苏艾情急,另一手握住门框,“干嘛?”
“曾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厕所,你自己还独一栋的洋楼不够用是不是?”曾越泽哼笑,目光下移,把她臂弯间的外套夺过去,“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你受伤了吧?”
事已至此,曾越泽索性不瞒她,他抓着苏艾手臂来到按摩浴缸前,旁边地上丢着件染血的白衬衣,“去,帮我处理掉。”
这口气理所当然,哪有半分求人之意。
苏艾却难得未反驳,她看到曾越泽走出去的身影也注意到他背部肿起手指粗细的伤痕,触目惊心,从肩胛贯穿至腰部,犹如一条缠身的毒蛇巨蟒,她弯腰拾起衬衣,心里也开始后悔。
可想而知,这伤是因为那条新闻而来的。
其实她当时不是没看到邻座男子手里的微型摄像机,只不过这事暴露出来正好能出在夜阑受的那口气,且对她利大于弊。
“喂,别给林管家看见。”门口站着折身回来的曾越泽。
苏艾来到衣柜前,找了个袋子把衬衣装进去,“妈还不知道你挨打的事吧?”
“你别多嘴。”曾越泽剜她一眼后径自躺在大床上,他两手摊开,脑袋一撇,“给我上药。”
苏艾拿起药膏,视线定落于他狭长而红肿的伤口上,指尖沾了药只是久久未落,这伤极深,也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恢复过来,。
“别说是你,其实我也很怕回家。”曾越泽趴在床沿,这时脸色沉溺阴郁,与他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你这伤用什么打的?”
“藤条。”
苏艾眼见男人尾骨处皮开肉绽,性感细腻的肌肤硬生生被撕开口子,她手指自他肩胛往下,心里仿若一根根细针在挑刺,她真是过分了,“我没想到爸爸会这样对你。”
“我知道,”曾越泽手肘支起腰部,后背猛地戳在苏艾指上,疼的他连连抽气,“都说我爸最疼爱我,谁能想到他打我打得才是最狠,每回犯事免不了一顿抽,我是习惯了。”
“妈那么护着你,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