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观赛,导致她对徐亦洲一见倾心的宠妃媛昭仪。
一想起这个宋嫣对她就没什么好印象,因此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媛昭仪却像是完全不会看人脸色,听到她的回答还兴致十足开始拉郎配。皇后心底知晓自己侄儿仰慕宋嫣已久,因此亦是默认了媛昭仪的行为。
这时,有个人坐不住了。
皇帝黑着脸咳了两声,众人立马噤声。
“在皇后的寿宴上,就不要讨论这些了。”这可不行,照这样下去,蕤儿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啊,他可是一心想着等宋嫣及笄了便指婚给徐亦洲的。
在皇帝心中,一边是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疼爱的妹妹,一边是他视若手足的好兄弟,两人是十足十的般配。
未几,为缓和略显紧张的氛围,嫔妃亲臣们都开始向皇后祝敬辞。
宋嫣最先,故而过了没一会她觉得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就从侧门溜了出去,连丫鬟也不让跟,一个人提着宫灯迈向西直门。结果走了还没两步,她恍惚的望着眼前漆黑的一片,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迷路了。
她试着往回走,可惜夜幕深重,早已分不清那是哪儿了。宋嫣不免有些怕,早些时候就听说深宫里经常死人,因此怨气深重,一到夜间,便有不少冤魂四处游荡。
她攥紧衣袖,纤瘦的身子瑟瑟发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恨自己怎的如此愚笨,不认得路也不晓得带个丫鬟出来。
不远处传来腾腾的脚步声,宋嫣霎时浑身冷汗阵阵。
“是何人在哪儿?”她颤声道。
那人不作答,愈发的逼近。
她真想尖叫,壮胆子似的挥舞着手里的宫灯,”是人是鬼你且应个声儿啊!”
那人五官立体的面容逐渐清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微臣一当然是人了。”
宋嫣紧悬的心就此松懈下来,刚松了口气,脑子嗡的一声,懊恼起自己的愚钝健忘,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是前世骗了自己感情还害得自己惨死的人,她刚刚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会觉得他让人安心?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便如同淬了冰,道:“原来是徐相爷,您不说话我还真看不出来是个人在哪儿呢。”
徐亦洲听出她语气里的敌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臣以前,可是开罪过殿下?”
“哼,哪儿能呢?本公主可没那本事跟您有什么纠葛,更何谈得罪之说?”
这一回他要是再听不出她的敌意就真的是傻子了。
徐亦洲沉默,宋嫣也不再说话。可没过多久她实在有些受不住这天气,却又拉不下脸去求那人,便赌气似的别别扭扭的跺了两脚,有些气恼这人的榆木脑袋,难道看不出她穿的少很冷么?
徐亦洲偏头看她,昏暗的灯光和柔和的月光缠绵交融,那暧昧的柔光下,仅着罗裙薄衫的少女轻咬樱唇,曼妙的身子被冻的哆哆嗦嗦,眼睛一眨一眨地仿佛要落下泪来。心头一动,他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羔袍,上前两步披在她身上。
“殿下要是冷的话,就回去吧。”
废话,她要是认得路还会跟他在这儿耗着?
宋嫣倔强的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道出了真相,“那什么,本公主,本公主没来过此地,不晓得回去的路在哪里。”
徐亦洲嗤笑一声,在自己成长的地方迷路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他倒是头一回见。
“既是如此,那就请殿下允许臣给您带路--”他调笑她还不如他个外臣。
宋嫣气急,却又怕得罪他没人带自己离开此地,于是便在心里给他又记上一笔,想着来日再细细算账。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相顾无言,回到长乐殿已近戌时,宋嫣也没道谢,更不去看那人一眼,将宫灯塞进殿前的掌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