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抱青别墅给他们留的居然还是那间房。走进去的时候, 程昊霖太阳穴都突了突, 冷伊反倒笑说挺好的, 欠的总要还的, 哪儿欠的在哪儿还。
立在门边往窗外打量,胡桃色的窗棂将一幅好山好水隔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就着夕阳最后一点脉脉余晖,每一块儿里头染上的色都是不同的。白纱窗帘在窗边轻盈地翻飞, 屋子里烧了点清幽的茶香。
待那侍者走出去, 冷伊还在看风景。
昊霖突然苦了苦脸,咬了咬牙, 往那床上呈大字一躺,张开双臂,“来吧,冷伊,来蹂/躏我吧。”
她蹲在床边笑岔了气。
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揽进怀里, “那天晚上你一直哭, 一直哭,眼神却特别倔强, 我就是没有停手,因为感觉你在离我远去, 我不许, 我要你感觉得到我, 要你永远记得我。”
捶了他一拳, “你就是管不住你那”掩了掩嘴,“明明就是个禽兽,别找旁的借口。”
“我已经改了。”他一脸正色,末了还拖长音,仿佛她委屈了他。
“得了,现在哪个晚上不像禽兽?”她咬着唇。
他掐了她的脸一把,“你,你,你不得了了,也会说这样的话了,不过我顶爱听。”抱紧了她,“但和旁人不许说。”
引得她啐了一口。
厚重的窗帘他也不肯去拉,只说对面哪儿还有人,翻身过来将冷伊从额头到脖颈细细地吻过去。
只觉得眩晕。望着他俯着的脸,脸色微红,像个孩子,喘着气,热热喷在她的脸上,带了点薄荷的清冽,又很有男子的气概。
薄纱帘外,最后一点晚霞落幕,天上点点星子,这间房间的视野真是好。
那天却有止不住的泪往枕头上淌,现在想来,其中竟有这么多没有言说的隐情,当时的绝望与屈辱太不该,太白费
仰头咬了他的唇,“程昊霖,你发誓,这辈子都待我好。”
“一定!”
通往寺庙的路上,茶树翠绿,茶农们带着草帽,上头搭条布遮着点太阳,还在茶园里采茶,只可惜这会儿的茶叶瓣大却失了那清味,大多合着些花去做茉莉香片了。
庙宇傍着山石与泉水,依旧灵秀,无论隔了多久,仍旧是当初的模样。
冷伊在程昊霖的娘的牌位前跪着拜了拜,没有许多的凝重,因为他俩都是满心欢喜而来。
他笑着牵她的手起身,却看见院子里还是那个聪颖的和尚在树下坐着喝茶,眼睛直盯面前那张石桌,仿佛心无旁骛,一心修法。
昊霖拉着冷伊走到他跟前,“师父,这下真要谢谢你,要找的人让我找到了。”
那和尚抬头看他俩,眼里满是欣慰,“找到就好,花了我许多心血,往后我都不给人算了。”这次不邀他们喝茶,只笑着望两人走出院落。
“我们头一次来这儿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记得,从莫干山的别墅出来,那个时候,你老跟我闹别扭,你是我妹妹请来的客,我又不能怠慢,陪着笑脸好累。”
“那个时候你还赶我走,说了好些让人下不来台的话。”眼见着他面露窘意,一副又要辩驳的神色,冷伊“啧啧”了两声,“不过,这师父可是火眼金睛啊,他当时就看出来你心里是喜欢我的。”
他一脸诧异,“啊?那个时候我就想你的心思啦?我自己怎么都不晓得?”反而又不承认了。
她仰着头很是得意,“旁观者清啊,你这不怀好意的心早就路人皆知了。”
他思量了一下,也就直说,当时看着她心里矛盾得很,想拒她于千里之外,可话说重了自己又后悔,居然是因为已经生了叵测的心,忙缠着问当初哪儿露出了情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