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瞪口呆的看梁西木一眼,似是不相信,赶忙拿过耳钉细看。
果不其然,耳钉反面一个小小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我像是想起什么,立即打开首饰盒拿出梁西木送的所有的首饰,无一例外,背面全都有一个小小的“”。
她戴他首饰这么多年,居然一个都没发现!
“梁西木,你真的很自大!人家别的男人送女孩子东西,一般都刻女孩子的名字,只有你,刻自己名字!”
梁西木混不在意道,“这样不好吗,证明我送你的东西对你来说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当然,就算有一天你想转送给别人,也送不出去。”
居然还有这层意思!!
我是彻底服他了,拿回他手里的耳钉愤愤道,“您多虑了好吗,您老人家送我的东西,我怎么敢转送给别人??就算我想送,谁敢收?”
顿了顿,我冷笑道,“倒是有个问题,你这一手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是谈过多少个女朋友才练出来的?梁西木,你老实跟我讲,这首饰,你还送过多少女孩子?”
梁西木笑的优雅而人畜无害,“你猜!”
我气结,怒道,“我猜不出来!”
梁西木啧啧两声摇摇头,“我,你还是有点笨。”
我一呆,“你,你说我笨??”
“难道不是?我刚才都说了,独一无二,我送你的东西,不可能再送别人。再说这世上要我刻字送东西的女人,还没出现。所以你是独一份。”
我心里砰砰作响,像是有烟花盛开。
她知道这个“独一份”,梁西木想的肯定跟她不一样。
可她还是高兴。
送走了梁西木,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召唤出了老张。
她将晚上捉鬼的事情告诉他,问道,“他说我身上带有灵力只可能是一种结果,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上下打量她一番,“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血缘。”
我吃一惊,“可我爸爸是普通人啊?”
老张眯了眯眼睛,“那你母亲呢?”
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
“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过世了,所以我生下来就没有母亲,还是梁夫人一手把我带大的。我问过我爸爸,我娘就是普通人。”
老丈环顾四周,“你房间怎么没有你母亲的照片?”
我一滞,“梁夫人说,我爸跟我娘的感情很好,我娘骤然去世他很伤心,为了不触景生情,我娘的照片都收起来了。”
“那你呢,你见过你娘的照片吗?”
我一愣。
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她的母亲。
所有人,像是约定俗成一般,都刻意忽略了她的母亲。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要懂事,要体恤父亲,所以漫长的少女时期,她自动压抑住了想要探究母亲的心思。
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站在原地发呆。老张想了想,道,“我觉得,就算不是为了这件事,你为人子女,至少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是要了解的吧。”
夜,越发漫长。
这一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不亮就披了衣服起来。
一出房门,正巧碰上同时从客房出来的梁西木。
两人俱一怔。
梁西木习惯早起这是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我一早就知道。
梁西木走到她面前,仔细看了看她,“昨晚没睡好?”
有很重的黑眼圈。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雨声太大,觉得有点吵。”
最初的狂风暴雨转了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将近天明时候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