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墨……”我的声音已经十分颤抖,看着落墨惨白的小脸伏在我身上。
她很痛苦,整个人都因为疼痛扭曲。
“喜欢?可笑。”贤哥放佛是听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满脸嘲讽的笑意:“那你们就去黄泉下喜欢吧,把汽油桶拿过来。”
冰凉油腻的汽油浇在我和落墨身上,这次真的要死了吧……凛秋……凛秋,可不可以再快点找到我们……
“救命!救命!……”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直到发不出声为止……
贤哥手中拿着打火机在手中晃了晃,打亮火苗,轻轻一甩手。
绝望中,我闭上眼睛。
一秒,二秒,三秒……
每当我紧张时,都会这样数时间。
该来的疼痛没有来,气氛好像不太对,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与贤哥手下同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口戴黑色面罩,身材欣长,精瘦有力,一只手接过掉落的打火机,一拳又将贤哥打翻在地。
黑色面罩男子如深海般的眸子从头到尾将我打量一翻,眼神里的深海如波涛暗涌。
“你是谁?”我紧张又小心问了一句,男子并不理会,转身又继续和贤哥的手下们打起来,一圈人围剿着他,他恍若是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出手快到看不清,每一拳砸入敌人的皮肤中,都发出肉体皮肤崩裂的打击声。
但是,贤哥的手下越聚越多,眼看着戴面罩的男子寡不敌众,仓库门再次被从外面撞开,我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冲进来,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凛”字章,是凛秋家的人来了,来救我们了。
“落墨,有人来救我们了,快醒醒。”我想摇晃落墨,让她别睡着。
场面十分混乱,所有人撕打在一起,趁着还没人注意到我,我慢慢往仓库门口爬,被绑住的手还试图拽着落墨的衣服一起爬。
“想跑?”刀疤脸男一下发现我想做什么,一个闷棍砸在我的头上……
我两眼一白,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
消毒水味道弥漫,意识恍惚中,有人拉开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进室内。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强迫我意识恢复,手臂不能动,有冰凉的液体在像我胳膊中输入。
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一名做梦都想不到会出现的人。
“爸……”有些呆住,我张了张嘴,嘶哑着的声音从我口中轻轻吐出。太久没有见过他出现,以至于这个字叫的有些生涩艰难。
他轻轻“嗯”了一声,穿着白大卦,安静儒雅站在窗边,永远不苟言笑的面庞。他体内的血液都像流淌着的学识与智慧,获得过多项国家级专利,尽显权威与凌厉,成人世界中的有能者。对于这样过于被世界和自己神话的父亲,我更多的是崇敬与畏惧,从不与之亲近。
在他眼里,我也像是个没出息的草包,只会歪门邪道的废人。
“哪里还可有不舒服?”父亲忽然问道,语气波澜不惊。
我微微愣了,许是听到他这么关起的问候,不敢相信。上一次他这么关心我的是什么时候?大概还是六、七岁?这一晃,十年都过去了,怎么感觉过的一点也没有察觉。
“还好。”我轻轻答了声,想试图坐起来。
父亲看我想试图坐起来:“还可以再休息会。”
“噢……”我点点头,又小心翼翼问他:“请问……落墨……”
“隔壁,没什么大碍,子弹取出来后已经苏醒。”
“噢。”既然落墨那么重的伤都没事,我应该更没事才对,可是为什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被棍棒击打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我真的已经瘦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