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添的睡眠时间一直很规律,没有任何不良气息,所娶的夫人也是寥寥无几,除了每天早晨要打马过城之外,就是批阅公文,养花喝茶,日子过得悠闲的很,楚芜莜在黑夜中摸索到了一面紧闭的门扉,在五行八卦之中,这扇门是最安全的,一旦外界发动攻击,其余的门会大开把危险尽收入囊中,老老实实的保护着这扇门的安全。
睡在黑夜中的贺平添猛地睁开了双眼,透过微弱的月光,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见映在菱花窗上浅淡的人影,楚芜莜自然也会知道这样子会暴露自己,她要做的,就是让贺平添看见自己,这样才能够出手,毕竟,他不是要杀贺平添,只是要栽赃嫁祸而已。
楚芜莜在黑夜中轻轻的笑了一声,拿出短靴里的匕首撬开了窗户,慢慢的如同清欢一样摸进房间里,无声无息,彷如魅影一般。
贺平添也轻轻的冷哼了一声,从枕头下面摸出了短剑,慢慢的直起身体,打算等楚芜莜背过身去给她致命一击,楚芜莜自然能感觉的到隐藏着自己背后的危机与杀气,嘴角掀起一个冰冷的微笑,如闪电一般转身,手里的银针自然而然的飞了出去,带着寒冷的光芒直射向贺平添的面门,贺平添手里的短剑来不及出手,只好借着微弱的月光躲避楚芜莜所发出的银针,贺平添也是武功高手,几番躲避下来,“噔噔蹬”的几声微弱的声响之后,银针全都插在了贺平添身后的柱子上,就算是这样,依旧发出了泠然的声响。
随即,贺平添的短剑就刺向了楚芜莜的心脏处,楚芜莜飞起一脚,踢偏了那短剑,随即一个转身,一掌劈向贺平添的天灵盖,在劈向贺平添的那一刻,手里的银针又开始飞起,如同绣花一般穿针引线,凌乱之间,贺平添竟然看不真切,只好运足全身的真气,打散了飘散在空中如同牛毛一样的银针,楚芜莜见贺平添使出了杀招,也不恋战,暴起,向贺平添虚晃了一掌,便冲出窗外,这一冲不要紧,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把还在沉睡之中的贺府叫了起来,一时间,火光冲天,抓刺客的声响不绝于耳。
楚芜莜一边在屋顶上奔跑,一边脱下自己的夜行衣,脱到一半,有人把自己的丫鬟衣服扔上了屋顶,小声的对楚芜莜喊道:“快点把衣服换下来。”
楚芜莜探出头去,原来是夏俊尧来接应自己来了,遂对夏俊尧会心一笑,把身上的夜行衣脱了下来,找了个严密的地方藏了进去,然后整理整理自己的丫鬟服,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人,我们在府中搜了一圈,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想必是已经逃出去了。”领头的护卫上前一步对贺平添说道。
此刻,贺平添已然穿戴好了衣服,头发也打理了一番,脸上毫无睡意,一双眼睛亮的骇人,而贺平添的卧房却一片狼藉,打斗的痕迹昭然若揭。
贺平添双眼眯了眯,好像那领头护卫的话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手掌之上赫然躺着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光芒耀眼,刺痛了那护卫的眼睛。
“去查,看谁家医馆用的是这种银针。”贺平添皱着眉头冷声吩咐道,那护卫正要领命而去,却被更加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去路。
“父亲,不用去查了。”贺子旭一袭青蓝色的衣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眉眼之间还有残存的睡意,想必也是刚被吵醒起来,毕竟守卫严密的贺府竟然遭遇了刺客,而且刺客的目标还是青城城主,这一天大的消息,就算他是再困,也睡不着了。
“你不是去了明月楼吗,怎么这就回来了?”贺平添冷声问道,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宴饮已过,徒留无益,还是早些回家睡觉修身养性才好。”贺子旭不咸不淡的回答道,换来的却是贺平添的一阵冷哼。
贺子旭却不在意贺平添对自己的态度,反正从小到大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