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样子的,不苟言笑,严肃的让人难以接受。
“你刚才说不用查了,可是有了什么线索?”贺平添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开口询问道。
贺子旭没有立即回答贺平添的话,只是慢慢的走向前去,从那领头护卫的手中拿出银针,银针纤细而又锋利,在火光下发出冷然的光芒,陡然的让人生出一阵寒意。
“这种银针一看就是针灸所用,只要是医馆都可以针灸,那么这种针就遍地都是了,根本查不出来什么。”贺子熙淡淡的说道,瞥了一眼贺平添,果然,贺平添的脸色出现了一丝变化,口气也缓和了许多:“你接着说。”
贺子旭眼梢一挑,嘴角带着似有如无的笑意道:“这刺客能在这贺府来去自如,甚至连府里的护卫都感觉不到一丝风吹草动,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刺客是这府中的人,或者换个说法,就是这府里有人与这刺客里应外合,所以这刺客才能这么从容的在贺府中自由穿行,不受一点拘束。”
听见贺子旭这么说,贺平添的眼珠转了几转,在心里暗暗的思量了几圈,看向贺子旭,沉吟道:“你只管说吧,只要能抓住刺客,你就是青城的大功臣。”
“如此,那儿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贺子旭敛下眉眼,躬身谢道,随即,又对站在自己身侧的护卫道:“有劳护卫长跟我去一趟四公子的宅院了。”
“去你四弟哪里干什么?”贺平添见贺子旭要带着人去贺子熙的宅院里,疑惑的开口问道。
“父亲,”贺子旭朝贺平添躬了躬身,压低了声音道:“这银针一看就是医家所用,试问这贺府之中,除了四弟,谁人还研究医术,既然府中出了内贼,还带着银针行凶,那么久不得不怀疑医术高湛的四弟了,父亲,你说儿子说的对不对?”
有的时候,往往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贺子旭的话仅仅是怀疑,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在贺平添的心中生根发芽了,对于自己的这个四儿子,除了多年前与自己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那时候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霸气,毅然决然的骑着一匹瘦马走天涯,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这个儿子再也不回来的时候,却在某一天的清晨,叩响了自己的门扉,带着婢女和随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庭院,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但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究竟是什么不一样了,就算是纵横官场这么多年的贺平添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去叫你四弟过来见我,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贺平添沉声对贺子旭吩咐道,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字,说实话,他真心的希望,这件事情不要牵扯到自己人身上,特别还是自己的儿子身上,他贺平添除了管理青城,做这青城的主人,还手里掌握着数万名贺家军,别的事情他都可以快刀斩乱麻,但对这件事情他决定还是要慎之又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贺子旭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本来指望这通过这件事将贺子熙打击一番的,但现在看来,父亲的态度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他贺子旭可不会让贺子熙就这么轻轻松松就洗脱嫌疑的。
“是。”贺子熙躬身领命,随后,便跟着护卫长大步走了出去。
楚芜莜和夏俊尧刚回到房间里不久,就看见断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楚芜莜一脸散淡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四公子刚从明月楼里回来,口渴的紧,你们还不快去上茶,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耍滑。”
楚芜莜低眉,掩盖住眼里的精光,唯唯诺诺的回答道:“奴婢这就去给主子沏茶。”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想的却是整天都要喝茶,怎么不喝死你,喝九五之尊泡的茶,也不怕折了你的寿命。
楚芜莜正愤愤的在回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