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个昏招迭出的臭棋篓子而已。”
或许他刚才的沉默不过是她的错觉——至少她希望是这样的。
凌菡这样想着,却抑制不住心头的不安,她知道,无论如何,秦止戈现在已经彻底卷进了司家父子之间的博弈中,很难摆脱成为牺牲品的可能性。
“看来你进出我这病房太频繁,被人注意到了。”顿了片刻,司允言淡然说道。
“那是当然。”芮泽狡黠的声音让躲在被子里的凌菡甚至都能脑补出他此刻那副老狐狸般的笑脸,心头更加疑惑起来:看来他被发现是司允言刻意安排的。但既然要装病,为何又偏偏要露出破绽?
“自己把握好尺度。”司允言沉声提醒了一句,转而又让芮泽靠近,低声吩咐了他几句,随即命令道,“那个,放在那就行。”
“是。”
一声回答后,是关门的声音。
“找女人的工作也是由秘书负责的,你没必要躲他。”
凌菡在被子里闷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出来正想好好透口气,不想等着她的却是这样一句话,和他唇角明显不怀好意的邪冷弧度。
凌菡此刻恨不得拎起被子狠狠地甩在这张让她生不出一丝好感的脸上,却又情知对于这个心思怪诞的魔鬼来说这样反倒顺了他的心,甚至还会给他欺侮她的借口,当下爱理不理地随口“哦”了一声。
“你不觉得——”
但她完全想错了,对于这个魔鬼来说,她哪怕是“哦”一声,都可以成为他欺负她的借口。司允言微眯起双眼,修长的手指在她连本能的闪避都做不出的瞬间捏住了她的下巴,力度轻柔,却像是带着无可抵抗的威慑般逼迫她只能与他危险的眸光对视,“——作为我的女人,你听到这句话之后应该有所表示吗?”
“表示?好啊,抽你两个大耳刮子好不好?“
凌菡被他这无理取闹般的挑刺气得牙痒,但情知自己力弱,真动起手来只能自取其辱。这句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但她也绝不愿意说出“我很在意“这四个字,这意味着屈服:她绝不愿意对这样一个混世魔王表示屈服——即使内心似乎真的存在有如此可悲的四个字。
“你希望我有什么样的表示?“凌菡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冷言道,”命令我,我会做到。“
尽管这番挑衅是意料之中的反应,但,依旧很有意思。
司允言淡然注视着她眸光中的一丝闪烁,意味不明地微微颔首,嘴角牵过一个浅薄的弧度。
“吃饭。“他像是从她的目光中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结果,轻轻放开了她的下巴,随口命令道。
“好。“凌菡倔强地坐起身,反唇相讥道,”我记住了,少爷在提起别的女人时,喜欢我做出‘吃饭‘这样的表示,以后我会遵照执行的。“
凌菡使劲穿上鞋子,大步走到窗前的书桌旁,以极其夸张的动作打开芮泽放在那里的饭盒,抄起筷子正待以极其难看的吃相好好气一气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却不想指尖方甫触及筷子,就被他宽大的手掌抓住了手腕。
“女人。“
他毫不温柔,已经在饥饿和疲劳中挣扎了一天的虚弱身体也再无力气去反抗身后那道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挺拔身躯,凌菡只能被迫接受他如有魔魅之惑的低沉耳语,“不要试图挑衅我。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就算是一个因为担心我而奔波一天c饥肠辘辘的女人,我也可以毫不留情地夺走她面前的食物。“
“是,少“凌菡无可奈何地服了软,她可不想自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事被饿死:这个残暴的魔鬼,什么事做不出来?
同样,因为不想被饿死,所以一声“少爷“没有说完便停下了,这个魔鬼,事事针对她,别人叫他少爷他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