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很好。你没大碍吧？”

    “我很好，哥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昨天那些人已经按规矩处理了。也算他们知道轻重，没敢伤你，要不然岂止废两个指头这么简单？”

    司允言的声音带着沉稳优雅的魅力，躲在衣柜里的凌菡却听得胆战心惊：这个男人是魔鬼吗？竟然能将这么血腥的事情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虽然之前在太子道酒吧时她便已领教过，但此刻听来还是止不住地觉得背脊发凉。

    “哥，我真的没事，昨天那些人要不就饶了他们吧。”

    “这事你别管。规矩就是规矩，他们胆敢触犯，就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秦止戈祈求般的语气分明让司允言犹豫了片刻，但他还是语气冰冷地回绝了，秦止戈便也不敢再多问。

    “好了，以后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司允言的语气重新变得温和起来，说道，“你的想法我已经跟老头子说过了。以后联络帮会这种危险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了。”

    听到他的对话，凌菡终于明白了秦止戈这些天在干什么，对司家的憎恶又更深了一层。虽然她到现在也相信，秦止戈的善良是真的，但正因如此，她更为他生在这样一个把他当做棋子的家庭而感到悲哀。

    不过对于司允言，她倒是稍有一丝改观，虽然他的行事作风让她又是厌恶，又是无可奈何，但作为一个兄长，他还算是合格的。

    “这事以后再说吧。哥，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隔着衣柜她只能看到司允言傲岸的后背，但凌菡却能想象到他刚才因为惊讶而挑了挑眉头，因为秦止戈的这番话带给她的惊诧丝毫不比他少。从秦止戈之前接电话时的神情她不难看出，这个斯文干净c柔弱善良的男人完全是被逼无奈才接手了与黑帮相关的工作，此刻明明可以从中解脱出来，却搪塞过去，简直匪夷所思。

    “当然有事。”司允言停顿了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一个叫凌菡的女人，在你家，是吗？”

    他此言一出，凌菡心头顿时一紧，倒不是怕秦止戈出卖她，他要是想这样就不会将她藏起来。但她知道，秦止戈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连她都骗不了，更何况在商海纵横数载c阅人无数的司允言。

    “她没在这里。”

    不出凌菡所料，秦止戈动摇的语气和流散的眼神立马就出卖了他。

    “哥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看到司允言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秦止戈心虚地反问道。

    “怎么会？小武什么时候骗过我？”司允言的语气越发温和，反而让凌菡更加感到惧怕，“这是猛龙帮的赵三跟我说的，既然他敢骗我，那他的舌头留着也没用了。”

    “不是！他没说谎，我是帮助过凌小姐！”

    秦止戈的话让凌菡感到愤怒，但她所恨绝非秦止戈，而是司允言。他明明已经看破了秦止戈的谎话，却并不直接戳穿，而是像戏弄般地利用他的善良，让他亲口说出真相。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内心阴暗的恶魔！

    凌菡恨恨地想着，冲动之下就准备冲出衣柜，和这个恶趣味的男人大吵一架，反正乔爱莎已经将她的事全都告诉他了，通过他为父亲洗雪冤屈已没有了希望，她也不用顾及后果了，大不了再被他羞辱一顿。

    “但她昨天已经走了。”

    秦止戈坚定的语气让凌菡心中一动，停住了准备去推衣柜门的手。

    “走了？”司允言微眯着双眼，仿佛大觉有趣一般，凝视着秦止戈忤视而来的目光。

    “对，昨晚刚走的，说是”

    秦止戈害怕司允言继续追问，便努力编造着故事掩饰，却不想司允言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打断道：“走了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