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凌菡惊讶之下,愣了好一会儿才连忙跑过去将他扶到沙发上躺下,转身就要去拿手机拨打120。
“不,不用。”秦止戈抓住了她的手腕,断断续续地说,“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了!”凌菡情急之下说话都有些哽咽,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使劲拉住了。
“我没有受伤,只是有点晕血,杂志社的同事跟我开玩笑的。”秦止戈的声音非常虚弱,语气却极其坚决。
“你别骗我了,哪有开这种玩笑的喂,你干什么?”
秦止戈看着凌菡焦急的表情,心中一暖,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慢慢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线条修美的瘦削身体,笑了笑道:“你看看,有伤口吗?”
凌菡仔细地检查着,见他身上果然没有伤口,终于舒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连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地看着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体,脸上一红,连忙转过身去,讪笑着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好的,有劳。”听她这么说,秦止戈才放开她的手,将衣服扣好。
凌菡从餐厅找出一罐功能饮料递给秦止戈,一边看着他喝,心里一边思考着,她清楚地知道,晕血发作起来后果可大可小,严重的话甚至会闹出人命,再怎么爱恶作剧的人也断然不敢开这种玩笑。
他身上没有伤口,虚弱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看症状的确就是晕血,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身上沾着的到底是谁的血?
直觉告诉凌菡,他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秦先生,请你实话告诉我,今天是不是有人故意为难你?”凌菡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
“凌小姐为什么这么问?真的只是同事的恶作剧而已。”秦止戈的语气很坚定,但视线却不自觉地错开了。
真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
凌菡微微苦笑,知道自己所想应当没错:一定是司允言和乔爱莎,用这种手段作弄他,让他不敢再帮助她。
“总之请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去过医院了我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一会儿再说吧。”秦止戈本就不擅长撒谎,看到凌菡的反应,更加心虚,只好选择暂且逃避。
凌菡点了点头,扶着他回到房间,待他换上睡衣躺下休息后,便默默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凌小姐,你这是”秦止戈见状,惊讶地问道。
“秦先生,这些天谢谢您的照顾了。”凌菡将衣物草草收入行李箱中,又将照片从书桌上的相框取出,小心翼翼地贴身收着,然后咬了咬牙,回头内疚地对他说道,“我也该走了。以后我也不会忘记您的帮助,有机会一定报答您。”
“你伤还没好,怎么能出去?再说,现在出去的话你能去哪”秦止戈激动地起身,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秦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处境的对吧。”凌菡凄然一笑,“你身上的血,也是司允言的人弄的,不是吗?”
秦止戈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开口。
凌菡听得出来,他刚才的话语带着出自真心的关爱与担忧,所以她知道,秦止戈是没有恶意的,但越是这样,她越发坚定地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虽然她很好奇秦止戈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愿意为了她这个陌生的女人这样逞强,但她现在只是不希望他受到连累。
“我”秦止戈几番踌躇,欲言又止,正在此时,楼下传来了关门声。
“凌小姐,虽然很不礼貌,但请你先在衣柜里躲一会儿,可以吗?”秦止戈听到关门声,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一边用征求的语气向凌菡说着,一边已不容拒绝地将她的行李箱藏在了床下,并打开了衣柜。
“好的。”凌菡见他突然这般恐慌,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