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挺喜欢我的。”阿尔贝挠挠头,老老实实地说道。
“再说了,你先前不是说过她可能喜欢我吗?”他突然想起来徐明雨今天才和他说的话,那时伊莎贝拉一步三回头地和他告别。
“那时我是觉得她挺喜欢你的咯,”徐鸣雨耸耸肩,“可是你要是知道那个白斗篷男人是谁可就不一定咯。整个时雨岛由百分之四十的女人想和他约会,他才是真正的全民偶像。”
徐鸣雨刚才没有仔细观察伊莎贝拉的神情,也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拘谨。他只是好奇地打量着阿尔贝的面部,看着他嘴里的意面一根一根落下。
伊莎贝拉的神色可不像和心爱的男人敞开心扉共饮一杯,倒更像是与教导主任面对面喝茶的学生。阿尔贝深谐这一点。
“你刚才没仔细看,”阿尔贝摇摇头,眉头紧皱的“川”字型悄然松开,“伊莎贝拉还有点怕他呢。”
“这样吗?那倒要怪我没有仔细观察了。”徐鸣雨懒懒地说道,细长眼睛中的狐狸光芒渐渐淡了下去,“其实刚才你也很纠结啊,被我一问脸色难看地像便秘似的。”
阿尔贝白了他一眼,期待他能说出什么好话不如期待苹果树上能长西瓜。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先前僵在血管里的重又慢慢流淌。
他的嘴角莫名其妙地向上扬了扬,好像黑云散去雷声远遁后惊见彩虹。
好看的眼睛,好看的眼睛。他突然笑了出声,傻呵呵地像个吃的了蜜饯的孩子。
黑暗悄悄拥抱了这个世界,最后一角夕阳朝远方退去。靠在天边的闲散白云被退潮的阳光刮的支离,像是碎裂的镜片。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阿尔贝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这是他在时雨岛迎来的第一个安稳的夜晚。
当徐明雨和阿尔贝走回租屋的时候,路两边的街灯全都亮了起来。天空中投射下的黑色像粘稠的墨水一样拘泥在人的每个动作里。徐明雨打开了门,懒散的橘色灯光让阿尔贝恨不得扑在地板上就睡。
“累死啦累死啦!”他吵吵嚷嚷着走进了家门。徐明雨形容他是一只吃饱了的鹦鹉,他的脑袋可真奇妙,奇奇怪怪的形容词都能从他嘴里冒出。
阿尔贝不理他,他挺着肚子晃晃悠悠地在像两片黄油面包般松软的沙发上坐下。沙发中间一块沉了下去,是一个完美的屁股印。
“洗洗睡洗洗睡。”徐明雨不耐烦地摆摆手,打发着阿尔贝去洗澡。他也是一个跳跃坐在沙发上,“砰”地一声又是一个松软的屁股印。
“可是我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啊。”阿尔贝挠挠头,他也想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他感觉自己的内裤都臭了。哦对,他还需要刷个牙,在紫枫林那几天都是每天早上晚上漱漱口完事。
“阿泰在前几天给你买了些睡衣睡裤还有内裤啥的,他从档案处搞到了你的档案。”徐明雨摆摆手,随手从旁边的青铜书架那抓来一本杂志,一看是《花花公子》红了红脸,若无其事地放了回去换了本《青年文摘》
阿尔贝想象了一下一个彪形大汉推着购物车买内裤的模样,忍不住嘿嘿直笑。他蹬蹬的跑上了楼,在走廊尽头就是浴室。
徐明雨无聊地翻着杂志,在《秦桧是怎么死的》那一章多翻了几眼,没看一半他就吐了吐舌头。
他竖起了耳朵,俏咪咪地爬上了二楼。当花洒打开水流落下的声音响起时,他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徐明雨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里面已经有个人在等他了。
门上的铭牌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亮堂堂的。那行“希望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留存”有些暗淡,字印凹陷处尚有余温。就像有人刚在门前驻足,用手指轻轻贴着这行字顺着它的纹理书写下去,发出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