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泽贴赞道好好次!”阿尔贝的嘴里塞满了牛排和火鸡,他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故障起来。邻桌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想不到这个眉宇清秀的少年竟有着河马般的胃口,转瞬间就啃光了火鸡和吃下了第二份牛排。
“对不起,你说什么?”徐鸣雨彬彬有礼地问道,当服务员掀开盖着牛排的银罩时,四散飞溅的荤油没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他胸口绑的那块餐巾像是名贵的围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原本的颜色。
阿尔贝很努力地把口中的食物咽下,虽然不知道火鸡和牛肉吃在一起的味道是怎样,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不难吃。
“我说这些真的好好吃啊!”阿尔贝赞道。当他在座位上坐下来时就认定这是场盛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振奋的美食味道,阿尔贝看着后面的餐桌上有着四五道菜,恨不得过去通通抢来。
幸好厨师的手不慢,牛排,火鸡,柠檬鳕鱼一道接一道。每上一道菜阿尔贝都会忍不住用银刀敲一下桌子,连贯起来就是一首饥饿之歌。他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道柠檬鳕鱼,目光已经盯上了滋滋冒着热油的阿根廷牛排。
当舌尖触碰到牛排时就像有一道细小的电流经过,自己的意识都渐渐融化,全部融入到这份因食而乐的快感中了。
刀叉的碰乎永不停止,当牛排上的意面也进入他的肠胃时,那只胖墩墩的火鸡正合时宜地端上了餐桌。火鸡上的荤油一点点划过肌肤,最后又慢慢地落到雪白的餐盘上。仅仅是这一滴油的香味就把他的所有注意力勾了过去,阿尔贝嗷嗷直叫着,舌头和牙齿地碰撞轻而易举地产生了幸福感。
他的眼中只有这些珍馐,这些气味潜入他的腹部牢牢攥住了他的肠胃,也拴住了阿尔贝的视线,连伊莎贝拉从旁边走过都没有发觉。
徐鸣雨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玩味地看着从他身旁经过的伊莎贝拉,在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全身上下笼罩在白色的斗篷里,那些油腻味道没有一丝触碰到他的衣角,就连接近他的空气都因为他的冰冷而冻结。
“话说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徐鸣雨撇撇嘴,目光追随着两人。伊莎贝拉和男人找了个地方坐下,男人随手一挥打发走了前来招待的小厮。他们低低交谈着,伊莎贝拉有些紧张。
“哎哎,”徐鸣雨戳了戳正在和西班牙火腿做斗争的阿尔贝,用大拇指指了指那两个人。
阿尔贝茫然地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吃牛排时留下的蛋屑,他顺着徐鸣雨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微微一亮。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伊莎贝拉她都是那么的好看,在寺庙里像圣女的人,在哪里都像。这油腻腻的环境掩盖不了她艳冠群芳的气质,像是朵纤尘不染的雪莲花。
不过这朵纤尘不染的雪莲花对面坐着一个男人?阿尔贝感觉自己的心被咬了一口,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斗篷,像是某个教会的神职人物。
伊莎贝拉和他都没吃过饭呢,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又是哪来的?
徐鸣雨面色古怪地看着阿尔贝,可是怎么看都是憋笑憋出来的。阿尔贝幽怨地把刀叉攥在手里,脸上有些委屈。
“我和伊莎贝拉关系其实可好了。”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徐鸣雨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徐鸣雨小酌了一口龙舌兰,很是认真地说:“可惜人家现在的约会对象是那个无脸男。”
“他们只是在交谈一些,嗯事情。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那个男人和伊莎贝拉坐在桌子的两端,男人正襟危坐宛若禁欲的修道士,而伊莎贝拉神色有些拘谨。他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阿尔贝用叉子叉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努力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做得糟透了,他恨不得加入两人的谈话把一切都摸清。
时间就这么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