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轩辕门处不但结了霜露,而且雾气弥漫。
这日乃是冬月初日,既是轩辕举行每月一度的会议的日子,也是子宇几人南下紫霞所选的启程之日。
子宇、炳乙琅、炳乙烁和彭志一四人,正在同前来送行武阳盟主,还有几人的师父天无痕、雷靖琪、山峻岩惜惜话别。
互道保重之后,便是长久分离,虽说一门师徒,缱绻情深,但子宇几人一来知道武阳盟主一行还要参席会议,二来更怕盟主和师父临别伤感,便不多做耽搁,骑上了骏马,就此南下。
即使离别之时,走得再为坚决,可人毕竟非铁非石,又岂能无情无感,再度离开轩辕前往紫霞,子宇的心境已大为相同。“经此一别去,归期又何时?”子宇原是执意要前往紫霞,但此时他看着这熟悉的轩辕山,心中不觉又涌起一些伤感情绪。
一缕阳光洒落下来,大雾散去渐为散去,几人沿着轩辕山上的大路,缓缓前行。
忽然几人勒住马儿,直直地盯着前方。
原来前方树上竟藏有一人,此时天气清凉,可那人气喘吁吁,脸上身上竟有汗水不住地滴落下来。
子宇几人对此人极为熟悉,他不是别人,正是几人在轩辕上一起玩大的伙伴--炎平。
炎平看见几人缓缓而来,不禁拍手一笑,他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们必然会走在这十里阳坡处,果然等到了你们。”
子宇笑道:“炎平,你是怎么出来的?”
炳乙琅也惊奇道:“对呀,炎师兄,你不是被褚师祖好好地给看在了虎须崖上了嘛,难道他竟然把你放出来了?”
炎平笑道:“嘿嘿,你不知道轩辕今日要举行会议吗,我正是觑准了褚师祖去往轩辕大殿参加会议的时机,他前脚刚一离开,我就大力拆了房门,跑了出来。虎须崖相距轩辕门,本就离得近,我又由高处往低处连续翻过了几座山坡,抄了近路,果然截到了你们前面,哈哈。你们不知道,我那时纵身一跃,就像一阵风一般出了轩辕门,守门弟子不仅毫无察觉,还只顾打盹呢,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一句,炎平自是笑语喧然,满面得意。
子宇惊道:“炎平,可真有你的!”
炳乙烁也惊道:“炎平师兄,褚师祖的房门你也敢拆?等有日回了轩辕,褚师祖大发雷霆,你可就等死吧!哈哈……”
几人听了无不绝倒,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炎平从那树上一跃下来,跳到炳乙烁马背上,一把把他抱了下来,道:“臭小子,数你笑的欢,别笑了,你跟你那乙琅哥哥共乘一马,这马让给我了。”
炳乙烁被抢了马,无奈只得跨上了炳乙琅的马背。
此时日头升起,不但没了清晨的冷气,反而稍稍炎热起来,几人便扬起马鞭,挥在马儿臀上,一溜尘烟随着“嘚嘚”的马蹄声,直往南奔去了。
陌采夕就没有炎平这么好的本事了,此番子宇南去紫霞,她也想故伎重演,偷跑出去。然而武阳盟主和姬夫人怎能在一个坑上栽倒两次?她虽准备的甚早,抢在昨晚便开始了行动,却不料这次武阳盟主和姬夫人早早做好了防备,还没等她离开家中大院,便被武阳盟主和姬夫人截个正着,自此姬夫人便像看个小兔子一样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陌采夕这次真的是徒呼技穷了,软的招数无非哭闹求饶之类,是没有用的,至于硬的招数,更是没有用的,因为她根本不是娘亲的对手。
如此任凭她百般筹划,千种计谋,也没有将姬夫人甩开半步,想要和子宇他们一起去紫霞山的愿望,只怕是铁定要落空了。看来这次就算她不想认命,可有这样一个关怀备至的母亲,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严严冬日,寒风凛冽,环境气候全然不比春夏之时,凡遇到风雪之日,子